衡玉莫名怅然若失。
个时辰后,衡玉隐约听到阵敲门声。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那道敲门声不依不挠,消停会儿又重新响起来。
衡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靠着枕头睡过去。
从床上坐起来,衡玉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走去开门。
她用个空置玉瓶接些水,把鸢尾花插进玉瓶里,又往里面滴滴灵液。这样子花可以保存更长时间。
将花瓶摆到窗台上,就放在那盆君子兰旁边。
晨间风从外面吹进来,把床榻边上挂着那串风铃吹得叮铃作响。衡玉回头看向那串风铃,余光就扫到那被她摆在枕头里侧忘忧草种。
衡玉在原地站会儿,才迈步走回到床边。
她脱鞋子坐到床榻上,将泪滴状忘忧草种拎起来放到眼前仔细打量。
衡玉把碗放到厨房,走出来时碰到念小和尚。他只手挠头,神情里带着些困惑不解。
衡玉朝他走过去:“怎”
念还在挠头:“师兄心情似乎不好。”
“嗯”他生气吗
“他气得脸都涨红。”念神情狐疑,“你是不是说什很过分话”
悟睫毛抖动。
他面上看似平静,大脑却近似空白,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反应才是正确反应。
几乎下意识地,悟抬眼看她,神情呆愣,压根找不到丝那天在问心湖上模样。
对上悟视线,衡玉心中虚。
她停顿秒,无辜道:“就是……看不太顺眼,再加上你不是受伤不能乱动吗,所以就替你动手。”
门外,舞媚已经等很久。
她瞥衡玉眼,调侃道:“怎这久才过来开门,不会是在房里幽会哪个野男人吧嗯难道是佛子”
衡玉往旁边挪开步:“这事情谁说得准呢,如果你猜测是真,你现在还敢进来吗”
舞媚朝她抛个白眼,两只手背在身后,迈步走进屋子里,还顺手帮衡玉把门带
日光照耀下,忘忧草种剔透到好像可以折射光线。
衡玉突然就想起那天在问心湖,她灼灼望着悟,目光为他而流转。
——她惊鸿瞥,便似是望见山川风月。
许久,衡玉身体往后靠,背脊紧贴着床头木板。
木板泛着淡淡冷意,从与身体相贴地方蔓延开来。
衡玉眼睛微眯,笑得狡黠:“哪敢啊,他现在还伤着呢。”
原路返回时,衡玉摘路边狗尾巴草,随意咬住。
她走得轻快,唇角叼着狗尾巴草就随着她动作而上下轻晃。
有几个师妹在鸢尾花海里玩,瞧见衡玉,她们乖乖行礼打招呼,又把刚摘下来新鲜鸢尾花送给衡玉。
衡玉谢过她们好意,捧着这束花回到屋子。
“你相熟,不用和客气。”
悟:“……”
衡玉放下那依旧抚着他颊侧手,身体后倒,拉开与他之间距离,把从床上站起来:“你还穿着里衣,先换衣服吧,把碗拿出去。”
端着碗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框边,衡玉又回头看他,强调道:“真不是故意。”说完,她自己先笑起来。她前后反应倒显得有些渣而不负责,真不是故意吗也就哄哄这人罢。
“走,你好好养伤,接下来几天都会待在屋里研究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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