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想想，解下缠绕在他手腕上
衡玉笑下，忍不住抬手，攥紧悟
僧衣。
她觉得自己现在行事很矛盾。
明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放纵自己想要亲近他情绪，然后在与他亲昵中觅得自在和欢愉。
如鱼入水求生，谁能明知道自在和欢愉所在，还生生抗拒掉。
忘忧草种提醒作用，显得单薄且无用起来。
成为修士后，对白天和黑夜区别就会变得迟钝起来。
她这几天翻阅阵法书、再推演测魔阵法，等从那种专注状态回过神时，基本都过去整整
两天时间。
“不会。”悟暂时记下这件事，对她说，“别多想，先休息会儿。”
两人就安静下来，雨滴砸在地上淅淅沥沥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衡玉站得累，突然抬起手，把扣住悟手腕，把他手挪开。然后绕半圈走到他身后，额头抵着他肩膀，呼吸都洒在他身体上。
“头疼。”衡玉声音轻。
她之前还担心缘比试状态不好。
现在看来，分明是她状态更不好些。
悟看着她这模样，又想起宗门那只慵懒猫。猫在撒娇时候，大抵就是这番模样，声音细细、轻轻，明知道它能闹腾，但还是忍不住从心底升起股怜惜来。
悟修长圆润指尖点在她边太阳穴，轻轻按按。
着他：“你怎
知道
有比试”
“贫僧去你住处寻你。”悟侧头看她，眼底水润。
他到那里，敲门没找到人，原本还想着给她发个传音符，隔壁屋子舞媚听到动静走出来，说她今天要参加比试，他就急急忙忙赶过来。
衡玉点点头，又感觉到大脑在钝钝发疼。
她忍不住越发凑近悟。
衡玉想着想着，就觉得困意上涌。
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悟出声：“第二轮要开始，如果不舒服就弃权吧，们回去休息。”
衡玉睁开眼睛，眼里先是划过茫然，才快速清醒：“还是不。”
她这段时间恶补那多阵法知识，全都是为这场比试。
头疼还是可以坚持，放弃有些可惜。
悟身体微僵。
“靠会儿。”衡玉低低道。
悟没动，任她靠着。
“现在法会已经接近尾声，等法会结束，你陪回华城吗”衡玉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闷闷。
“这是自然。没人为你护法，你怎能安心突破结丹期。”
僧袍袖摆拂过衡玉眼前，衡玉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经年累月沾染上檀香气息。
这种味道让她觉得舒服不少，衡玉忍不住闭闭眼，睫毛轻颤，任由他帮自己按太阳穴。
她这个样子透着几分脆弱和乖巧，大概是真难受。悟稍稍加重力度：“最近有接触过什东西吗”
修士不像普通人会有生病之忧，她现在这模样实在有些奇怪。
衡玉想想，摇头：“会不会是因为没休息好”
刚刚她走出阵法时淋些雨，头发被打湿贴在脸颊侧。
悟抬手帮她把湿法别回耳后，这才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得很，脸也冰冷：“不舒服吗”
衡玉苦着脸：“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是。”悟虚虚握住她手腕，催动自己体内灵力帮她暖身体。
几秒钟后，她体温上升不少，但脸色还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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