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提前接受刑罚
吗。既然已经提前赊好账……”
冰凉
唇畔落在那人眉间，柔软触感过于明显，
她理直气壮为自己刚刚行为找补：“定魂粉取十八种稀有灵植炼制而成，整个合欢宗也只炼成仅此
瓶。
把这
珍贵东西用在你身上，言语调戏番，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悟抿抿唇，难怪他神魂中痛楚没刚刚那剧烈。
下刻，他眉心拧起：“贫僧为何不生气”说完这句，他就紧闭嘴巴不再言语，作势要闭眼休息。
衡玉愣愣神，有些茫然。瞧见她这茫然，悟他原本没想说那后半句话也只好跟上：“若洛主想要，更珍贵东西贫僧也能无条件给你。”
衡玉笑下，神情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是不信，又似是不在意。
她抬起手，扯掉固定住头发栀子花簪，黑如鸦羽长发倾洒而下，从她肩膀滑过，发梢坠到被面，在灰色被面上绽放开。她掀开被子重新躺下，甚至恶劣地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个玉瓶把玩：“你觉得里面装着什提示下，和此情此景非常相配。”她眉骨妩媚，眼便令人有种掠尽山川风月之感。
她这注视着自己，悟不好不答：“贫僧猜，是疗伤丹药。”
“不对，是合欢散。”
衡玉笑得更加恶劣。
她朝悟眨眨左眼，用力拔掉玉瓶上瓶塞。动作幅度过大，玉瓶上下振动，瓶子里红色粉末洒出来小半，没入到空气中，与那些空气中尘埃融为体。少许掉落在枕头上，瞬间消失不见。
悟觉得自己脸和锁骨都被火光灼烧透彻。
天上佛被这样灼热火光烧透，就成眼前人。
衡玉看好会儿，声音低低道：“那真睡”
“好。”
“如果邪魔之气明天才爆发，不就相当于要在你这里留宿吗你确定不要走”顿顿，衡玉补充，“只问这次，如果你确定，就不顾及后果留下。”
这分漫不经心刺到悟，他抿紧唇畔，唇峰上光像是春日里光晖。
“睡吧。”他说。
衡玉左手突然伸向前，按在他枕边，右手顺势抚上他颊侧。她就这居高临下，形成阴影几乎完全将他笼罩住。
衡玉叹息：“可最珍贵那样东西，佛祖不会愿意给。”
她视线落在他身上，几乎掀起滔天红尘。
“你伤得这重，也不知道合欢散对你还能起作用吗”
悟并非什都不懂，她这话中隐喻过于明显，他耳垂几乎烧红。
偏偏室内光线黯淡，他面上端起沉着如水，便很难让人发现他窘迫。
“洛主别闹。”
“好吧，就是开个玩笑。”衡玉把玉瓶里粉末又倒出来些许，“定魂粉，可以在睡梦中缓解神魂上痛苦，这样你睡觉时候就不会那难挨。”
她甚至不能欺骗自己，她是想留下。
几番迟疑，只是在为他考虑罢。
悟偏头看她，迟疑几秒，说：“会不会冷，木柜里有床新被子。”
衡玉没忍住笑起来，翻身下床，过会儿抱床新被子过来。
她把被子铺开，故意把小部分被子往他身上丢。悟无奈，只好往里又退退，直到退无可退，衡玉人被子便占大半边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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