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衡玉
头发全部滑落到肩膀上。
“头皮扯疼
。”衡玉抬手按按头，声音不自觉软下来。
悟手也覆在上面，耐心揉着她头上穴道，帮她促进血液流动：“这样很漂亮。”
衡玉没说话，只是唇角轻轻弯下。
她再耐不住，抬起手揽住眼前人脖颈，压着他凑到近前。
虽是在梦境，悟也滴酒未沾，这种不破戒做法惹得洛老爷当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悟不在意，早早从宴会上退下来。
这个世界并没有闹洞房习俗，悟走进婚房里面，里面有些静悄悄，红烛燃烧时噼里啪啦脆响声清晰入耳。
绕过屏风，悟就看到端端正正坐在床塌边姑娘。
她还穿着凤冠霞帔，戴着红盖头，红色烛光晕染在她身上，悟突然就觉得这个房间被炭盆熏得过分闷热些，让人容易口干舌燥。
走到床边，悟握住红盖头边缘，掀开盖头。
差个男子与她完婚罢。”
“谨言慎行，
们现在可还都在洛家待着！”
被送往婚房时，听力远超寻常人衡玉听到类似交谈声。
凭着这些话，她大概拼凑出整件事背景来。
她不做声，缓缓拖着裙摆走入雪地里。
仔细打量悟片刻，衡玉声音里带浅浅责备：“大喜日子，你怎
也没上个胭脂。”
悟想说，他脸上妆应该已经很明显。
大概是室内昏暗些，才让她没有看清楚吧。
在他开口要解释之前，衡玉神情认真：“现在补上也无妨。”
她唇上胭脂已经掉很多，但还是有些许残留。她就这仰着头，唇畔在他脸颊上，辗转反侧。
他与衡玉对视
眼，弯腰摸摸她颊侧，没说话，撩开衣袍蹲下身，帮她脱掉绣鞋和白袜子。
悟蹲着问她：“这些头面重吗”
衡玉点头：“重。”
悟站起来，弯下腰研究她头上众饰品。
饰品太过杂乱，他先是将那蝴蝶流速金步摇拆掉，才慢慢褪去其他东西。
春秋撑着大红伞走在她身边，为她挡去漫天雪花。路过那些嚼舌根人身边时，春秋没忍住，悄悄瞪他们几眼：如果今天不是小姐大喜之日，她肯定要将事情禀告给老爷，看他们还敢在背后这编排小姐和姑爷吗。
婚房就是衡玉出嫁前梳妆那间厢房。
房间角落炭盆还在烧着，走进屋子里，衡玉身体逐渐回温。她坐在龙凤被褥上，被褥上洒满各式喜果，像花生、红枣、莲子等，都是有着‘早生贵子’意味。
红烛帐暖，衡玉乖乖坐在床上，被雪晕湿些许裙摆在地面散开。
精致绣鞋上也有淡淡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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