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还是要消毒
。”
悟哭笑不得，刚想开口说些什
，就感觉到有道柔软触感从他头上蔓延开，温热呼吸洒在他头顶肌肤上。
那本就是他敏感处，察觉到衡玉在做些什后，悟表情僵住，耳尖默默发红起来。
片刻后，衡玉坐回软榻上，手里还在把玩戒刀。
悟瞥她
眼，双眸漆黑带着淡淡水色，似乎是在说她刚刚借口找得拙劣得过分。
剃完发后，衡玉将掉落在他肩上青茬拍掉：“是不是还要涂抹桐油”
般情况下，佛修剃完发后还要涂抹层薄薄桐油，这样能让头发长得慢些。
“不必。”悟摇头。
找戒刀还容易找。
洛府里未必有现成桐油，再找桐油动静就大些。他们毕竟还待在幻境里，将就些就好。
休息个几天。
稍等会儿，春秋将戒刀拿来。
离开厢房时，春秋瞥眼悟，神情里带着几分古怪。
悟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有些茫然。
春秋找来这把戒刀有四指长，形状略弯曲，长得有些像鸟羽。
衡玉倚着枕头半躺下来，眉眼上挑望他，神情慵懒：“
像是那种做好事不索取报酬人吗点点小小报酬，你不会也舍不得吧。”
“好是吗”悟问，想要转过身。
“别动。”衡玉制止他动作。
“怎”
衡玉认真道：“好像……不小心蹭破皮，看到有血丝渗出来。”
悟并没觉得疼，无所谓道：“小伤口罢。”
衡玉将戒刀对准指尖轻轻磨下，并不算很锋利，材质应该是钝铁。把玩片刻，衡玉走到悟身边。
“要在哪里剃”悟坐在软榻上，温声问她。
衡玉左右瞧瞧，觉得还是窗边最亮：“就在这里吧。”
她让悟背对她坐好，身体前倾将窗户稍稍支起来，这样视野能够更明亮些。凉风透过窗户缝隙灌入室内，和炭盆热度对冲，吹到衡玉身上时也不觉得冷。
重新走回到悟身后站着，衡玉将戒刀紧贴着他肌肤，认真而缓慢地给他剃掉青茬，就像是在进行场仪式般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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