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心跳失控。
她很受不
他此刻
温柔。
这种温柔，比之前两人缠绵拥吻时更让她觉得浑身发烫。
“那你穿吧，穿快些。”
悟轻笑下。
这番话衡玉听在耳里，她心尖就像是被针轻轻刺
下。
不疼，但针刺得太快太密集，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搂住悟脖子，仰头含住他耳垂，用牙齿轻轻研磨：“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够好吗”
悟眼尾泛着浓浓水色。
他用指尖顺着衡玉发梢，问：“林子里红梅快要凋零，贫僧带你去赏梅好吗”
以前觉得不满不高兴，她笑笑也就忘掉。
现在眼前人惹得她有些不高兴，她就习惯性踢他。
明明都是他惯啊。
悟笑起来。
其实挺好。
“怎
啦”
她声音绵软，温柔地哄着他。
“没什。”悟笑下。
“你别想骗
。”
“真没什。”
西，而他能给，譬如这腔情深，在她内门任务完成后，她就未必需要。
“怎”衡玉问。
悟声音不同于以往清越，带着淡淡哑意。
他明明还是笑着，却让旁边衡玉觉得哀寂。
“贫僧突然发现，洛主直是对。”
他垂下眼慢慢帮衡玉穿好衣服，理顺她头发，套好鞋子后，悟瞥眼挂在旁边红色斗篷，不打算帮她披上。
他披上属于自己灰色长斗篷，突然弯下腰将衡玉从床榻上抱起来，下巴抵着她额头：“能自己钻进斗篷里吗”
衡玉默默整理好斗篷，让斗篷
衡玉松开咬着他耳垂力度，含糊道：“好啊。”
悟把她放进被窝里，从头到尾裹好免得她受凉。
他起身走去翻柜子，很快把她衣服抱到床边。他坐到床榻边缘，扶着她起来帮她穿衣服。
衡玉觉得难耐：“刚刚就是和你开玩笑，没想着真要你帮穿衣服。”
悟声音无辜，穿衣动作依旧细致而温柔，就如他往日诵经礼佛般虔诚：“可贫僧想帮你穿。”
她这样姑娘脾气大些也没事。如若以后道侣不会惯着，那不要也罢。
“你不要笑。”衡玉说。
这人笑得，让她觉得莫名难过。
“你到底在想什啊。”衡玉继续哄着他，想让他开口。
悟伸手，温柔地抱紧她，头枕在她肩膀上：“贫僧在想，在这幻境最后时光里，要怎对洛主更好些。”
“那你亲。”衡玉说。
见他不动，她磨磨牙，隔着被子踢下他腿。
悟眼尾晕红片，他低低道：“不亲。你不要生气。”
这带着莫名孩子气话语，让衡玉哭笑不得。
“没生气。”她认真解释道，“只是被你惯得脾气大些。”
他错在，居然苦苦奢求双全之法，想要事事两全。
对他和洛主而言，此生不复相见，确才是最合适结局。
那时候，她求寻她逍遥道，如若可以，最好觅得位与她相配道侣共寻大道。而他勘破情劫成就无上佛法，为这苍生应劫。
完成内门任务后依旧相见，这种对过往割舍不断犹豫，反倒会阻碍眼前姑娘追寻逍遥道。
衡玉意识到不对，从床榻上坐起来，额头抵住悟额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两只手捧住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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