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
山楂果已经被清理干净，
悟站在锅边熬糖。
他袖子稍稍挽起，神情认真，似乎是在做
件很享受事情般。等糖熬得火候够，悟将串起来山楂果放进锅里裹糖浆。
到这步，糖葫芦就差不多做好。
稍等片刻，悟将糖葫芦放进
衡玉坐在窗边练字。
练小半个时辰，她放下手中毛笔，轻轻揉着自己手腕：“悟那边应该快把糖葫芦做好吧。”
稍等片刻，衡玉再也坐不住，起身披好斗篷，打算走去厨房找他。
刚迈出书房门步，有道无形光幕拦住她。
衡玉险些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再抬眼时，她周围景致已经完全变个模样——这里是座宫殿。
翻好会儿经书，她停下手中动作，仰头看向梦魇，神情里带着几分茫然。
“幻境顶多再撑五日就会崩溃，对吧。”
梦魇石像散发出道波动。
“这个速度比
想象中快。”
女子用指尖勾起发梢，她眉间带着淡淡笑意。仔细瞧着，里面不像是高兴，倒像是……有几分隐约自嘲。
“觉得会。”衡玉认真道，“所以帮你渡气吧。”
她重新低下头，在他唇上辗转。
许久之后，两人静静抱着，都没开口说话。
直到衡玉摸到他衣袍带些湿意，她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朝悟伸手：“起来，雪化掉弄湿你衣服。”
悟乖乖从地上爬起来。
风雪是冷。
天地间无比静谧。
只有身下人体温越来越热，心跳如擂鼓。
衡玉抱紧他，像是要汲取他体温，也像是在安抚他。
“你要主动告诉你在想什
啊。”衡玉用指尖轻点悟额头，“每次都让猜，又不是神仙，每次都能猜出来。”
宫殿完完全全由白玉石构成，空空荡荡，寂寥到有冷意从背脊蔓延上来。
衡玉感应到自己经脉里重新有灵力在流动。
这说明她已经从幻境里脱身。
“……”
心下浮现出淡淡怅惘，衡玉无声叹下-
“怕是真实恩爱夫妻来，也未必能有这样破除幻境速度吧。”
正要再说些什，白色小兽从远处蹦跳着跑来，迅速钻进女子怀里，咕咕咕说着什。
女子眉眼瞬间冷却下来：“你感应到邪魔之气气息不可能吧，秘境是不可能让邪魔进来……原来如此，对方居然藏得这深，怕是不好对付。”
垂下眼想想，女子咬牙：“梦魇，提前关掉幻境吧，必须多保存些实力。”梦魇已经是座石像，维持幻境能量都来源于她。
而她……也不过是缕残魂，抹执念，沉睡万年到如今也不剩下什实力-
灰色斗篷沾有不少梅花。
衡玉帮他把梅花拍掉，抹他斗篷，满手水渍：“回去换衣服吧，免得着凉。”
她牵着他往前走，即将走出梅林时，悟说：“明日就是赶集日，贫僧去买些山楂给你做糖葫芦吃好不好”
察觉到他心情似乎恢复不少，衡玉笑：“好啊。”-
女子盘膝坐在梦魇石像身边。
悟笑：“那就不猜。”
“不猜话，你岂不是更难过。”
悟突然说不出话。
衡玉又摸摸他脸颊，笑：“会不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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