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终于愿意承认自己
失败
般，收敛起浑身戾气。
“原来如此。”
得出这个结论，时之间情女竟然觉得轻松不少。这万年来她苦苦辗转，却又求而不得，总假设着没有佛道，虚乐会不会倾慕于她。现在这个假设终于从
悟口中得出答案——身为佛门之光，要比寻常人更克制更缄默，但并非不会被打动。
没有动心就是没有动心，即使没有佛道阻隔，这个结果也不会更改。
慢慢地，情女脸上多几分笑意。
悟抚摸着衡玉发梢动作顿，平静道：“贫僧不知。”
“不知啊……”情女苦笑下。
回答不知，而非直接拒绝……这便是位佛门之光最大温柔吧。
情女眼眶渐渐红起来：“那
再换个问题，动心者如何成佛”
悟反问：“有凡思之心佛修，就不能成佛吗”
想很久，情女才斟酌开口：“问心镜是创造，秘境也是地盘，所以问心镜上呈现结果都看到。”
悟平静点头，似乎是不明白情女为何会提起这个话题，抬眼看向她。
“很惊讶。”情女眼里带着淡淡怅惘，“绝对无法想到，佛门之光用情如此之深。”
难怪在梦魇编织出来幻境里，他们通关速度会这
快。
这二人，怕是完全彻底沉浸到幻境中。
慢些再慢些。
空灵而轻盈脚步声在这片静谧空间里响起，情女抱着雪白色毛发小兽进入这片空间。她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悟脸上，似乎是想要从这个人身上寻找到些熟悉影子。
但很快，情女就失望。
同为佛门之光，但悟和虚乐两人从相貌再到气质，都无丝相似之处。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悟才将视线从衡玉身上移开。
她眉眼干净得好像初冬第捧雪，这微微笑，那惊人美貌便舒展出来。
“听你话中意思，你似是
情女声音逐渐尖锐起来：“是吗，不怕动情会影响你修为进展”
悟眸光清澈，湛然若水：“洛主在贫僧身边时，贫僧依旧诵经礼佛传道，佛法精进速度更胜于在宗门里闭关苦修。”
情女眼眶彻底红下来：“不怕天下人异样眼光吗”
“贫僧与她之间隔着，从来都不是世俗。”
情女满目颓唐。
悟笑下，没说什。
情女抿抿干涩唇角，原是想要说些什，但余光瞥眼躺在悟膝上姑娘，袖子轻抚将她听觉屏蔽掉，免得她听到接下来那番对话-
“你回答几个问题。”情女说，“只要回答完这些问题，就把秘境最珍贵两个传承留给你和这个小姑娘。”
悟温声道：“前辈请说。”
“如果你怀中小姑娘中化神期螣蛇春毒，必须要靠双修才能保住性命……”情女颤抖着声音道，“她就躺在你身边，你会如何选择”
他双手合十，声音很轻：“情女前辈。”
情女也下意识放轻自己声音：“她和你说过事情”
“只是简单提几句。”悟道。他用空着手掐个诀，屏蔽掉衡玉听觉，免得吵到她熟睡。
悟掐诀幅度并不大，情女陷入自己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她就地坐下，抚摸着小兽脊背上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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