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说得很慢，话音落下后，他将
根合欢花玉簪轻轻放到她手心里。
“之前那根蝴蝶玉簪你没收下，想来应是不喜欢
，这些时日贫僧又重新雕
根。”
衡玉不知道她眼尾已是嫣红片，眼里水色再也无法遮掩。
她低头看着那精细到极致合欢花簪。
“不恨
，不生气吗”衡玉慢慢抿紧唇，“明明答应会对你越来越好，现在却也转换立场，和那些人块儿逼你。你真……不生气吗”
悟扣紧她左手，像是要为她暖和身体般，并不在意她现在摆出拒人姿态：“洛长老，你说，如果你以后再也没办法遇到个比贫僧对你更好人，该怎
办”
衡玉平静道：“再养成个就好。”
悟轻笑下，照她这句话，他也是被她养成。
他觉得有些难耐，就将她左手袖子往上拉起，瞧见那串相思果手链还在她腕间，他眼里笑意更多些。他低下头吻她手腕，动作幅度大些，手链上铃铛叮铃作响。
清脆而动人。
“洛主身上熏香是雪松。”
“因为喜欢这种香味。”
“香味太浓。”悟撩起她垂在胸前缕碎发，递到鼻尖把玩，“真很浓，你是不是也要靠着它才能静心。”
“你玩够没有。”衡玉平静问他。
这种平静反倒让悟轻叹声。
悟面前摊放开来。
那不深不浅刀痕落在她白皙而修长手上，格外狰狞。
悟垂下头，虔诚亲吻她手心，似乎是想借此抚平她痛苦。
“悟……”
衡玉不自觉出声。
悟心底泛起细细密密难过。
这些时日，她就是这自煎熬着吧。
“洛主。”
“你忘吗，你告诉贫僧，佛祖介入。”虽然她说出来用意，在于劝他乖乖服下忘忧果。
“你会这做，是因为你知晓，
悟听会儿铃铛声，才说：“不会有人比贫僧更好。”
“那又如何为何非要找个道侣”
“也对。但有时候你太孤单，漫长生命里，希望有什人或者什事物能够陪着你。”停顿片刻，悟说，“其实说这番话没有别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贫僧就是最好。以前不好意思说，事到如今，若是不说，又怕没有机会。”
“你想让对你心怀愧疚吗”衡玉表现得格外冷淡，她甚至对悟亲吻她腕间举动无动于衷。
“不是。”悟抬头看她，“只是想让你更爱贫僧些。日后贫僧再对你爱慕难舍时，你也是同样地深爱着贫僧。”
“你到底为什来找”衡玉又问他。
悟眉间染上怜惜：“贫僧姑娘遭这大罪，贫僧想来见见她罢。”
衡玉眼里泛上淡淡水色。
但她眨下眼，那抹水色便迅速消失不见。
“你现在见到。”
她觉得今晚发生切，都和她脑海里预期并不样。
悟轻应声，吻完手心，他辗转去轻咬她指尖。
冰凉指尖被滚烫温度覆上，衡玉不自觉想缩手，但被他攥紧着，她轻道声：“别咬，脏。”她用过饭后提着灯笼到处走来走去，肯定蹭到很多灰。
悟松口，仰头看她。烛光掉落进他眼里，便化成片星海。
衡玉被他看得酸涩，再次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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