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被他气笑，加大咬他
力度，却又怕真咬破留下牙印，在最后关头松
口。
悟俯下身凑到她唇边，突然有些委屈道：“过段时间，帝魔祖
定会陨落。”
“嗯”
“他敢动手抢你。”
衡玉轻笑，伸手搂住他：“谁也抢不走。”
“悟，你定不能出事。”衡玉脸上终于浮现出悲伤。
那抹悲伤很浅，悟呼吸却猛地加重。
他凑过去捧着她脸，让她视线里仅有他存在。
“别难过。”
衡玉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但很快，那抹笑意彻底消失不见，他抬手摸摸她脸：“这几年你辛苦。”
这几年里，杀伐与牺牲充斥着她生活。
衡玉说：“每次遇到不好事情都忍着，想着等见到你时向你告状。”
对她接下来话，悟隐隐有所猜测。她昏迷整整夜，他两个时辰前出趟门，向缘打听下近几年发生事情。
果然，衡玉说道：“有很多故人都死于邪魔手中，还有不少人最后程是
目送。”
死别。
她刻不停在挥剑，还怎
都找不到悟，久而久之就有些许委屈。
“以后不会。”有人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道，那道声音格外熟悉，如温柔乡般让她意识逐渐回笼。
衡玉慢慢掀开长眸。
几缕微弱晨曦从窗外洒进来，照见空中漂浮尘埃，也让她顺利看清那趴在床榻边悟。
喂衡玉吃下半个苹果后，无定宗那边传急讯找他，悟只好暂时离开，叮嘱她
“贫僧如今掌握种新攻击，即使是与化神后期交手，也能有反击之力。”
衡玉回想起昨日事情：“是邪魔之气与佛光混合攻击吗”见悟点头，她顾不得情绪低落，连忙问道，“这两种力量现在在你体内共存”
“只是暂时。”悟解释，“后面花个几年时间闭关，将邪魔之气都吞噬掉就好。”
衡玉抓住他手，牵到唇边咬咬：“疼吗”
他知道她想问是什，但还是装傻道：“你咬得这轻，怎会疼。”
“你知道吗，慕欢是为掩护小山村百姓撤退而牺牲。她居然也有这大义面，还真是让人诧异。”衡玉温声道。
提到这些事时，她神情依旧平静而淡然，但他太熟悉她，所以清楚那平静之下淡淡苍凉——正因为这世间能入她眼人不多，所以每听闻人死讯，她才会更觉遗憾。
他知道她只是想倾诉，并非定要从他这里得到什回应，便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紧紧扣着她冰凉十指，当起个非常合格听众。
“你还记得圆静吗，以为他早已淡忘前尘，没想到他还留着那个香囊。其实很好奇他到临死前，是不是还在爱着宓宜……原本想把和你事情告诉他，又觉得他与宓宜遗憾已经造成，说反倒让遗憾更深……”
说半晌，她觉得该说话都说得差不多，定神望向悟。他静静凝视着她，黑沉眼里带着深切温柔，倒影出她身影。
盯着悟几秒，衡玉轻声道：“这几年都很想你。”
悟没忍住，问：“有多想。”
衡玉笑着睨他眼，哄他高兴道：“特别想。”
悟凝视着她。
唇角压着没上扬，眼角眉梢却掠上淡淡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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