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铺天盖地蝗虫啃噬掉庄家、农
原来……
那个孩子就是因为祁明萱而没有性命。
赵昶安眼眸越发冰冷,里面有诸多情绪在翻涌。
最近些日子里,因为祁明萱爱翻动他书,刚开始他转而看佛经,祁明萱就告诉母妃,母妃那边横加干涉,后来他就转而看史书,这史书枯燥,祁明萱不爱跟着看,也不会向母妃告状,毕竟这些书不会移他心性。
赵昶安现在看是《陈涉世家》,里面提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在赵昶安看来他自己无才无德,指不定还不如那贫家子弟,听闻那孩子书读得很好。
祁明萱开口之后,看到三皇子眼睛瞪大,有种解气痛快感。
左右无人,再加上就算是有人听到又如何?这里都是汪贵妃人。所以祁明萱说个痛快:
“如果没有,你现在根本不能安康地站在这里,早在第次们相见以后,你就应该缠绵病榻。”
“还记得你第次出宫吗?你兴致勃勃地去找汪老爷,因为遇到,当时让你换身衣裳,之后有人穿着你原本那身衣服去逛街,结果就被人给刺杀,那个重伤不治而亡被刺人本应当是你!”
“当然你是三皇子,汪贵妃会想尽切办法去救你,用数不清珍贵药材,你终于醒过来,但是身子却从此不大好,每逢阴天下雨你就咳得厉害。”
这样想,赵昶安轻轻而又绵长地叹息。
这叹息声在祁明萱耳中犹如天籁,她觉得这是三皇子服软征兆。
“是什让做三皇子妃?”祁明萱身子前倾,用种压迫性姿态说道,“在指婚之前,那年春天干旱许久,六月六那日天降大雨,在天降大雨之前就进宫和贵妃娘娘说过,请求贵妃娘娘让你去祈雨,因为六月六日定会下雨!”
耳畔似乎出现狂风骤雨声音,噼里啪啦雨敲打在屋檐上,而那些雨细密,像是结成银色大网把天地打捞。
“靠着精准地说大雨,让贵妃娘娘相信,就有太子西南之行。按照梦里老神仙说法,因为春天大旱埋下隐患,西南之地会有虫患。”
按道理祁明萱说是无稽之谈,赵昶安本不应该相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他心中竟是有种奇怪感觉,对方说是真,他本应当病恹恹得才是。
因为祁明萱话,他还想到那日身上瘙痒,他真很痒,痒得抓破身子,现在身体上还留下疤痕,还想到那个替他去死孩子。赵昶安还记得母妃为警醒他,特地让人想办法把孩子尸首藏在猪身体里,让他去看那满是血,脸色苍白孩子。
那段时间赵昶安根本吃不得肉,吃到肉就回想起昏暗房间里剖开猪肚,露出斑斑白布,白布打开之后是个睁开眼孩子,他眼珠已经浑浊,脸上还带着痛苦神色,当时赵昶安往后连退几步不想去看,却被内侍们压着上前去看,把他脸怼在死人脸上。赵昶安是第次见到死人,对方脸上呈现出绛青色,他身体是如此冰冷,身上还带猪血腥味。
所以……
就算是他自己遇刺,也只是重伤罢,根本不至于会死?而那个孩子是真真切切没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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