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薛青没想到面前这个笑起来两点梨涡小姑娘竟是做太子妃。再看看她衣着简单,并未用繁复发饰,但是身上衣料与玉料都是极好,果然嫁得好。而她比先前见过时候瘦些,神色清明,双眼如往昔般,显然是嫁得也如意。
丫鬟声音不大,昭昭在岑薛青要见礼时候连忙说道:“岑夫子不必多礼,字明衍,您是长辈,喊声明衍吧。”
岑薛青看着她透亮眼睛,知道她并不在意这些虚礼,笑笑缓缓道:“明衍。”
这笑,岑薛青面容上疲惫感退散不少。
昭昭看着岑薛青丫鬟旁边几个小包袱,“岑夫子您这是……”
“什,牵扯到人命?好端端干嘛z.sha,这样来看,还真有可能是钱小姐逼杀人。”
说书人道:“那位贺郎君妹妹不是真妹妹,而是贺郎君未婚妻,还有婚书在手呢,不过好像也不指望做妻,总之很多事情也不大清楚,大概意思是做个妾室就好,谁知道钱小姐喜欢那位贺郎君,醋性大,她可不许有妾室,于是那位小姑娘就被逼得跳河。”
“这样来看,还真有可能是逼杀。”
“可不是嘛?以为京都里最恶毒没有廉耻之心就是曾经娄小姐,没想到还有个钱小姐。”
“女人家就是不能那大醋性,就知道母老虎都没有好货,连小小妾室都容不下。”
西南动荡不光是让太子与太子妃婚事提前,京都里不少世家子弟也都开始婚嫁之事,昭昭昔日里友人也都各有各归宿,而其中位小姐定下婚事最为让人瞩目,要说来昭昭也认得,那人正是钱宝儿。
这位钱家千娇百宠着嫡小姐,竟是要嫁给位穷书生!
要知道祁明萱婚事定匆忙,她是庶女出身,嫁得平头百姓,但是裴家公子在京都里还有个小小院子和铺子,多少算是有些家业,但是贺家公子家境要贫寒多,就连在京都房子都是租赁,衣着齐整但是都已经浆洗得发白。
昭昭听着茶楼里说书人说是痛心疾首,“你们知道那位钱小姐当真是不得,她得是第二位娄小姐。”
“钱小姐做什事情?”不等着昭昭发问,就有其他人问道,“居然可以和毒娘子相比。”
“夫人,您没事吧。”
昭昭看到旁侧个丫鬟劝着个青衫中年女子,那人摇摇头,撩起纱罗,让昭昭认出她,她是岑薛青,是钱宝儿夫子。
“没事。”岑薛青摇摇头,忽然看到昭昭,上前对着昭昭颔首,“祁二……”她本要喊祁二小姐,结果看到昭昭梳着妇人发饰。
岑薛青愣神之后想着,钱宝儿都要婚嫁,这位祁家二小姐也做妇人,不知道嫁给哪户人家。
“见过太子妃。”反而是岑薛青旁边那位小丫鬟,叫破昭昭身份。
娄清韵居然藏相好在庵堂里,还怀人身孕,加上旁人都猜测当年是娄清韵杀钟家大公子,故而她有个“毒娘子”绰号。
说书人道:“钱小姐不是喜欢那位贺郎君吗?贺郎君妹妹是她逼杀。”
这让茶楼里听到说书人话,众人宛若是炸锅样:
“不是说贺郎君妹妹是自己跳河吗?”
“是啊,也是这样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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