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事,巫婆再也坚持不住,昏睡过去。巫嵘则被暂时安置在村中座吊脚楼上——之前道路崩塌,他至少要呆上周。寨老也前后脚到,抽着旱烟凝重把寨子以前事讲给他听。
灵异复苏初期时死很多人,寨子这边虽然离城市偏远,没有那些传就死千百万人大鬼,但也熬得极其艰难。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最令人绝望却是以前用那些蛊基本都对鬼没有作用,偶尔有些有用都极为珍贵,培养不易,还在世界阴气越来越重情况下死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支苗人分裂出去,失去本心与厉鬼为伍,生活在鬼域中,靠猎杀活人用灵魂培养鬼蛊。手段极其凶残恶毒,被称为恶苗。而选择留在人间,坚持不为恶苗支中,最大支便是现在巫嵘外婆这支。因为他们有只特殊蛊王。
只有巫家人血才能将它唤醒,这头蛊王能够不受鬼域气场影响,繁衍下许多新蛊,被寨子称为蛊种。恶苗这次有备而来,就是要夺得蛊种。
“恶苗人多势众,上次来时候巫婆虽然将他们打下去,自己也受伤,直养不好。寨子里没有别巫家血脉,唤不醒蛊王。”
这句话,老人便再不开口。而喧哗声也到门边,只听三声敲门声,外面人忧虑恭敬道:“巫婆,引勾巡山时中招,耽搁到现在阿彩她们都解决不,只有您才能救他命。”
“进来。”
几个苗男用简陋树枝绑成担架抬人进来,刺鼻恶臭味顿时充满整个房间。只见他腹部高高肿起,像是怀孕样,但又不同。肚皮薄得像张纸,隐约可见里面流动浓浆,还时不时有血管似长条从皮肤下游过,顶肚皮上如同布满凸起血管经络。
那人疼满脸冷汗,面容惨白,进气多,出气少。眼睛和鼻子都在向外流血——等到七窍流血时候,也就到死期。
外婆却是不慌不忙,看眼便吩咐其中人找枚熟鸡蛋过来。自己则在巫嵘搀扶下勉强坐起,口中不知念叨着什,把小青蛇捞起,掐开它嘴,将毒牙在那人人中处按。
寨老忧心忡忡:“巫婆身体还好时联合周围其他寨子,和恶苗定下两年后生死决战。但现在才过半年,周边那些
本来男人气若游丝,眼看就要不行,剧毒注入后更是浑身抽搐痉挛。突然他支棱起身,开始大吐狂吐,恶臭弥漫,他吐出来竟都是些类似豆腐渣似黄沫子,掺着血丝,里面有许多蛔虫似长条白虫,被吐出来时候还在扭动。
“起火塘,全都烧,灰埋在寨东枫树下。”
在外婆吩咐下那些人立刻将混着虫子呕吐物收好,这时去寻鸡蛋人也回来。应该是刚刚煮好,鸡蛋还冒着腾腾热气,被巫婆拿到手里,放在那人已干瘪下来肚子上滚。她口中念念有词,下到肚脐,上到胸部,细致又缓慢。足足五分钟她才终于停手。
那枚熟鸡蛋被寨老拿去,他小心拨开蛋壳与蛋清,露出蛋黄给外婆看。巫嵘也看到,只见蛋白内侧乌黑如墨染,膨胀变形,与蛋黄交接处竟附着层密密麻麻针尖大黑色虫卵。
外婆看眼,点头:“蛋黄拿去喂公鸡,蛋清蛋壳放火塘里烧。引勾只要回去后每天喝草药,周后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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