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身体太过虚弱,由寨老代她举行仪式。三名吹竹笙苗人在前引路,后面有十二名年轻人抬着六个竹笼走来,每个竹笼里都有头今年刚下,正好三个月猪。他们绕着火塘走三圈,白牯作巫师打扮,脸上画着诡异图腾,手持木刺念念有词,挨个贯穿猪心脏。
早就准备好稻草堆叠起来点燃,放血杀死猪被放到火上烧,烟雾升腾,到火塘上却凝而不散,形成种奇异景观。在烟雾中悠扬悦耳歌声响起,队苗女走上来,领头是艾桥,边走边将种白色小花洒落在地上。
踏着花瓣,苗女们唱着苗族古歌,簇拥着座女子雕像走来。雕像就是用大山里白石雕刻,女子面容栩栩如生,明眸皓齿,脸上带笑,美丽极。当这座雕像出现时所有人都站起身,郑重行礼,神情中满是敬意。
而巫嵘则越看越觉得这具雕像眼熟,等她们将雕像小心安置在火塘边,雕像侧脸对着巫嵘时,他才认出来。
这雕像侧脸竟然有些像自己母亲!
任主人,她现在大限将至,若是遇到不测,导致蛊种传递出现断层,蛊种很有可能会就此永远沉睡。现今唯有巫嵘人有资格继承蛊种,虽然他是男,但现今也没有其他法子。
“巫嵘,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火光中巫婆神情无比严肃,意有所指:“你有别出路,蛊并不定是最好选择。”
她指是巫嵘左臂中鬼,开始巫嵘是因为他没有当天师天赋,也不能养鬼,才回苗疆碰碰运气。但现在他可以选择另条路。继承蛊种无论成功与否,都相当于与恶苗为敌,是要冒非常大凶险。
巫嵘没说话,只是颔首,巫婆深深看他眼,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开祭祀!”
苗族古歌还在唱,过去苗族没有文字,历史和传说都靠歌唱口口相传,现在她们唱到就是雕像故事。
雕像中女人名叫巫桡,巫家长女,原本会继承蛊种,生享尽尊荣。但当恐怖灾难降临时,巫桡毅然决然挺身而出,跟随傅大宗师以及来自世界各地其他七名强者齐前往中央天坑,最后牺牲自己,封印天坑,为人类赢得喘息之机。
她是苗族英雄,也是世界英雄。
纯白花瓣洒落在雕像身上,
祭祀起源于百年前苗族牯藏节,完整下来繁琐漫长,相隔十二年才举行次。现在形势危急,又有格朗带人围山,诸如擂鼓战舞等仪式全都略去不计。寨子里所有人都换上最华丽庄重民族服饰,苗女头上身上银饰在火焰映衬下闪闪发光。
火塘在村正中老枫树下,明明是深夜,但在耀眼火光中有蝴蝶围绕着枫树翩翩飞舞。枫树和蝴蝶世世代代是黔东南地区苗族图腾,苗人会在生命始祖枫树下举行成人礼,得到蝴蝶妈妈馈赠。
在祭祀开始前,寨老郑重取滴巫嵘血,滴在老枫树下。所有人屏息凝神间,只非常漂亮闪蝶从枫树下飞出,落到巫嵘肩膀上。它翅膀很大很华丽,在火光中是漂亮金属蓝色。蝴蝶落到巫嵘肩膀上便消失就,宛如梦境般,而聚集在火塘旁人们看到这幕全都跺脚欢呼大喊起来。
这代表巫嵘得到枫树与蝴蝶承认,有资格参加祭祀。
“祭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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