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竟仍站在原地不动，注视他离开
背影，手指仍在纸鹤上摩挲。任凭周围人来人往，他仿佛处于另
个空间，遗世独立。黑沉目光独独只在看他。
不知怎，巫嵘背后寒毛立，就像是被天敌环伺凶猛野兽，恼怒与嗜血兴奋并存，磨利
爪牙迫不及待渴望战斗。心脏上蛊种被巫嵘此刻情绪影响，微微晃动，巫嵘随即从厮杀幻想中清醒。
指缝微痒，他低头看到小蜘蛛站在指甲上张牙舞爪，竟大着胆子冲青灵蛊吐丝挑衅。它身上软壳越发透明，能看到里面流动血液。
黑岩狼蛛就快要蜕皮，每次蜕皮后它都将更毒，更好斗，与巫嵘之间联系也会越来越深。
看来刚才应该是蜘蛛感知影响到他，旁边不远就是青灵蛊，这不正是被天敌环伺吗。
“可能因为回趟寨子。”
巫嵘从兜里掏出染血纸鹤，递给傅清，没头没脑问道：“你怎
看。”
坠崖后大鬼明明想要挖他心肝，见到纸鹤后却停手。等巫嵘苏醒后符篆纸鹤也仍好端端呆在他兜里，这令巫嵘总觉得傅清和大鬼之间是不是有什关系。
难道说两人认识？
傅清极专注目光落在纸鹤上，莹白如玉手指从那滴血上抚过。动作很轻，说不出轻柔。巫嵘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神情变化，捕捉到那抹罕见迟疑困惑。但很快，傅清便恢复惯常冷漠淡然。
们和空气没什两样，那双冰冷眼睛真令人害怕。”
——
“你眼睛。”
“嗯？”
巫嵘本想往门口走，却拉停住。他疑惑抬头，猝不及防，左眼角便被傅清手指按按。
巫嵘然，安抚住小蜘蛛后向外走去。这是它第次蜕皮，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巫嵘没看到，在他离开后傅清依旧看着他方向，那双格外透亮清澈，从没有任何杂念情绪眼瞳黑沉。
仿佛被什诱惑，道长低头，含住纸鹤上血。
明明早就干涸血迹却染红淡色唇瓣，仿佛白茫茫雪地落块胭脂，说不出色气。漆黑眼瞳肃杀偏执闪即逝，随即恢复正常。傅清疑惑拧眉，若有
“符篆染血，灵气溃散，会再给你画只。”
巫嵘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答案。但看傅清也是困惑，可能对大鬼来历也并非特别解。
而且傅清对他有恩，纸鹤防过多少次电话鬼，又很可能在悬崖下大鬼手里救他命，就算傅清知道却不说，巫嵘也不会使用那些混混手段硬逼。
“没事。”
检查已经结束，巫嵘不打算去公安局报到，两人就此别过。巫嵘向外走去，到医院门口时如有所感，忽然回头看眼。
“重瞳鬼眼。”
傅清手指如修长白玉，按在眼角处冰凉沁人，令从回苗寨后就经常灼热难忍左眼顿时舒坦惬意许多，当他手离开时巫嵘甚至有点遗憾。拿出手机，他看看自己左眼，确实如傅清说没错。在原本瞳仁外隐约多圈黑环，就像围绕土星行星带，在阳光下隐隐发灰，不仔细看是发现不。
……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围绕瞳孔圈灰让巫嵘左眼看起来更大，大小眼效果比眼皮双单还要明显。
“阴气入眼，魍魉显形。”
傅清忽然道：“头七已过，你身上鬼气散，阴气却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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