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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揭阳封城局面就能看出周信鸿权势究竟有多大,几乎占地为王。他用上品翡翠养批警卫队,又与上头人交好,压揭阳公安部都抬不起头来,俨然是隐性揭阳霸主。这也是灵异复苏后,中央联盟政权对下方各安全区控制有强,有薄弱,才会发生情况。
这些消息是在从潮州通往揭阳列车上,黄毛打听出来告诉巫嵘。
“诶唷小祖宗,别玩蚊子,就这几只别都整死。”
黄毛苦着张脸,小心翼翼从自己头上将那只几乎和满头黄毛融为体
连串震动铃声从不知何时被掀到床下手机传来,年轻人慢吞吞将相片放回到床头,将被撞歪两尊小金童子雕像摆正,这才捡起手机。
忽略红色九十九未读信息,他直接拨通个号码:“anny,明天要回揭阳。”
“潮州切活动取消,酒会也不去。”
“任性?”
年轻人轻笑,他声音极为悦耳动听,带着非常特殊纯粹空灵意味,仿佛有某种惑人心弦力量,令人入耳就再难忘怀。
宛如狂风过境般。砰地声巨响烟灰缸横飞出去,风声尖锐,直接把宽屏电视给砸穿。噼里啪啦电火花爆开,碎片落地。光着脚踩在客厅中央羊绒地毯上瘦高身影胸膛起伏,怒意令他浑身微颤。
突然,他气势汹汹回到同样杂乱不堪卧室,抖着手把攥住床头边上药瓶就要往窗外扔。却在出手前就被灰白冰冷鬼手抓住。
“少爷,老爷嘱咐您按时吃药。”
对方声音阴惨惨,语气阴沉森冷,不容拒绝。他力气很大,瘦高年轻人挣脱几次,挣扎不开,他重重闭闭眼,压住满脸怒气,冷声道:“梁伯,松开。”
“会按时吃药。”
“你带这多年,早知道有多任性。”
说罢,年轻人干脆挂电话,手机直接关机扔到边。他不嫌床上凌乱,懒洋洋窝在被子中,那张俊美无瑕脸上几分颓唐靡曼,皮肤白到透明,就像盛开到极致,将要凋零花。他从枕头下抽出个笔记本和支笔,寥寥几笔,在空白纸上勾勒出人容貌。
“巫嵘。”
他自言自语,指尖点过那人眉眼,撕拉声,纸张被撕碎揉烂,嘴角勾起有点神经质微笑。
“会亲自找到你。”
鬼手松开,但阴森鬼气却仍在他背后。高瘦年轻人僵持阵,最后利落开药瓶,服下两粒药。又等几秒,确认药物彻底吞咽下后,那股冷气才终于消散。
“砰!”
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年轻人霍然转身,他背后空无物,唯有床头边摆着个相框。他气到脸颊染上薄红,又怒又恨,举起相框就要往墙上摔。但动作到半却僵住。他久久站立在原地,整个人宛如尊石像。良久,他才终于非常缓慢地,像老人般坐到床边,垂眼看向相框中照片。
照片上美丽纯洁,如白天鹅般优雅女人将身穿小礼服,可爱乖巧男孩抱在怀中。旁边揽着女人肩膀,穿西装健壮男人脸却被涂黑。在这家三口背后是笑容温和忠诚老管家,再往后是片打理到很好花园。定定看着这张照片,年轻人肩膀颓然垂下,像是失去全部力量。
滴滴滴,滴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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