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巫,巫桡……”
“救……在他们……手里……”
这是老苗洞所在世界!当初巫嵘进入老苗洞继承蛊种时遭到格朗手下埋伏,谁都想不到恶苗这里竟然也有能进入这个世界裂缝,枫树点燃火焰就是契机!
进入这个世界后,客老司沿原路返回,当他回到之前居住矿洞时,格朗死时鲜血仍在,红渗人,而矿洞后却并非封住洞壁,而是多倾斜向下通道,沿途可见修建在矿洞两侧石壁中简陋牢房。
巫家寨子里人就被囚禁在这里,只是现在牢房中全都空,里面人都被救出去。客老司却仍不甚在意,继续前进,直到囚牢尽头,那是个更加宽大空阔岩洞。
“肮脏,弱小人类,就像寄生在这个世界里虫子,会和过去世界起腐朽发烂发臭……”
“而他们唯作用,便是成为新世界祭品。”
格朗喘着粗气逼近步,眼底血丝,bao起目眦欲裂,整个人歇斯底里:“告诉,快告诉!”
“格朗,以你现在状态……”
“快告诉!”
“好。”
客老司唇角含笑:“血蛊诀最后部分是……”
“您说对吗。”
客老司停住脚步,尾音飘散于空气中。他面前岩洞正中是处古朴祭坛。灰黑祭坛前盘踞着翡翠宝石般翠色蛇尾。如神话传说中半人半蛇优雅强悍男人怀中抱着年迈老妇,对来者全然不理睬。客老司却弯下腰来冲他行礼,黑红相间祭袍如水波起伏。
“巫嵘先生。”
“咳咳,咳咳咳……”
连串急促咳嗽声从巫嵘怀里虚弱昏迷巫婆口中响起,她面色是失血过多惨白,形容枯槁,宛如风中残烛。但客老司声音却似乎惊动她。巫婆枯瘦手指微颤,竭尽全力抓住巫嵘手。眼睛仍无力睁开,声音沙哑,微若游丝。
——
五分钟后,客老司从矿洞中走出,他步伐很轻,给人以云中漫步轻盈感。就算从大滩大滩热腾腾血泊上走过鞋底也没沾染上半分血迹。他确实与肮脏污浊矿洞区格格不入,那些身体溃烂,骨瘦如柴恶苗人都下意识躲藏起来,如阴影里耗子,又似直觉敏锐野兽觉察到致命危险。
“人类真是丑陋得可笑,又弱小可怜。”
客老司自言自语,如闲庭信步般走在恶苗寨中。奇异是原本戒备森严寨子,此刻却没有半个守卫。他路走到吴麻住所,路上都没有任何人阻止。在吴麻床边,客老司从袖中取出拇指粗殷红树枝,摇便将它点燃。
在枫树枝火焰下,眼前空气如落入石子水面荡起涟漪,隐约可见黑白灰交织死寂世界。步履轻盈,客老司踏入那个世界中,但入眼景象却和外界模样,除没有黑白灰以外颜色外恍如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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