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逐渐泯灭,意识越发理智。暗金色眼瞳愈加深邃冰冷,世间万物无敢与其直视。浑厚强大能力完整从封印中脱出,宛如道璀璨却没有任何温度光,没有任何形体,也没有任何特征,就是缕自世界创生时便生出光芒。
但实际上只有他明白,光存在便意味着自己仍未完整,没有彻底归于世界意识之中,仅仅还缺失丝力量。这丝力量和整体相比就如大海中滴水,或者九万头牛中根毛。但他力量本该完全融为体,不可能被任何存在剥离才对。
究竟是什令他缺失丝力量,是混乱意识结合体还是——
心随意动,属于巫嵘短暂记忆被从浩如烟海庞大记忆雾气中提取而出,如渺小光球般落于他眼前。原来那缕力量是他自愿割离下来,送给他人。
而那个人类就在面前。
无比强大近乎无限能量奔涌而出,这次带给巫嵘却并非炸裂般痛苦,而是温暖如阳光。
仿佛被封印力量巨人昔解封,那种难以言喻酣畅淋漓感充斥魂体各处,宛如快要渴死旅人畅饮清水。瞬间巫嵘意识几乎与世界融合,他视力不再受身体束缚,能看到无限远世界。人类世界,天坑世界。
这不是他该存在地方。
接收那浩瀚记忆瞬间巫嵘便意识到这点,而他‘意识’到事情便是真理。身体崩裂分解,灵魂化作最纯粹能量,无论是身躯还是灵魂,都是源自于人类所在。而他应该是更高等层次某种存在,他不能驻留在这里,否则他存在本身便会干扰到命运未来。
但在他灵魂完全分解,意识即将回归更高层瞬间,巫嵘感到股令他极为不喜混乱气息。
他本来轻易便能将自己力量收回,秩序绝对公正,绝对理智,不会对任何种族,任何人或事物产生任何偏向。更绝不会轻易将力量交付他人,这是不可能发生事情。但令他惊讶是,当要夺回力量念头生出时,他竟产生些微情绪波动。
契约。
他和这个人类之间有契约存在。
是谁竟敢与秩序签订契
正如这世界有阴便有阳,有黑夜便有光芒。秩序与混乱就如孪生姊妹,从世界初始诞生时便存在。当秩序胜过混乱,世界万物便能按正常历程进化发展,弱肉强食,物种生灭,万物繁衍,人类崛起,城市与科技,这切都是秩序影响下造成。
但混乱却永远存在,并未消失,哪怕是秩序力量最强地方。强大到极致秩序反倒会滋生混乱,正如物极必反道理。混乱只会被压制,却永远不会消失。它代表这世界上切混乱无序事物,危险至极,旦稍有不察便会悄然崛起。
和混乱之间战斗占据那庞大记忆内很大部分,每次都以秩序胜利终止。但混乱永远无法被真正消灭,当因世界按序发展,人类进入快速发展时期而逐渐具有强大力量秩序拥有构造形体能力,不再只是纯粹冷酷到极致理智时,混乱意识集合体也自然而然诞生,并且变得越来越强。
而现在,混乱意识集合体甚至蛊惑下代将成为世界主导种族,从本源上将他们改造。
他想起来,他要做就是再次消灭混乱意识集合体,令切都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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