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认真盯着她瞧,然后呢?
“是不得已才带着你,会儿去那地方,回府之后你可不许同人说。”付姝云唬她。
还不等付茗颂从她话里反应过来,便被她拉着停在当铺外头,个偌大“当”字赫然立于眼前。
付姝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首饰匣子,叮叮当当地晃出几个成色并不好镯子和簪子,熟门熟路兑些银子后,便直奔药铺。
随后,付茗颂便在间陌生屋子里,同个陌生男子大眼瞪小眼。
闻恕目光从经卷中移开,疲倦地揉揉眉心,又听元禄道:“明日俞州城西有庙会,奴才听说是俞州为数不多热闹日子,皇上既是出宫,可要去瞧上两眼?”
元禄见男人脸色半点波澜都没有,也知晓这位主子除他那副宝贝画,对旁事儿点都提不起兴致,便又添句。
“奴才听说,付老太太放五姑娘那日出门。”
这回,闻恕掀眸撇元禄眼,搭在书卷上手终于挪动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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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最后付姝云烦躁地摆摆手,“去年庙会,你好像不曾出过门吧?前年,你也没去过吧?”
说罢,付姝云又嘀咕,“真是土包子,这回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瞧。”
付茗颂愣,抹淡淡浅笑挂在唇边。
四姐姐娇气劲儿不比二姐姐少,但心多少不是坏,甚至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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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那位娇花儿似四姐姐端来碗汤药,面上温和得要滴出水,还带着那丝不易察觉羞涩,将药碗递过去,“你伤可要好?”
付茗颂心下突地跳。
那男子看着病容憔悴,嘴角却带着丝疏离又难掩风流笑意,“多谢姑娘近日照料,已大好,只是不知这位…”
付姝云怔,懊恼闭闭眼,险些将人给忘,这才转过来道:“五妹妹,这事儿说来话长。”
付姝云似是在想措辞,拉着付茗颂走到边,抿抿唇,“就是前阵子,嗯…有日夜里,途径条巷子时,见着有个人
俞州城庙会算得上是俞州数数二大日子,人头攒动,红灯笼盏盏挂在小摊上,混合着吆喝声,叫人下找不着东南西北。
付茗颂活十五年,次也没来过这样场合,往前她在云姨娘眼皮子底下,几乎是日日缩在屋里。
她被付姝云拉着四处跑,身上穿还是昨儿刚做新衣裳,处处小心,怕叫人给勾坏。
“四姐姐,四姐姐。”她小喘着气,“咱们是要去何处?再往前走,可没什人。”
付姝云脚步顿,忽然回头打量她,随后才慢吞吞说:“母亲让带着你,也不能将你丢下,要不她回去定要责骂。”
伍成河溃堤,大理寺接手此案,徐壑死,这事儿不但没完,反而仅是开个头。
周贤近日忙得昏天黑地,连带付严栢也脚不着家。可即便如此周贤也不敢再拿这事讨扰皇上,人家是微服私访,可不是给他大理寺出谋划策。
因周贤这般谨小慎微求生欲,闻恕这几天很是得空,日日握着经卷,时不时打听两句洗春苑事,倒是平和得很,没给元禄找麻烦。
元禄乐呵呵递上碟子剥得干干净净橘子,这两日付家不断送来好吃好喝,显然是将皇上当神佛供。
“皇上,俞州盛产甜橘,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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