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与云姨娘对视眼,又都不屑地移开目光。
付姝云游神似跟后头站着,方才被姜氏念叨通,她这会儿才想起来件打紧事儿!
那个沈公子,不会暗地里同祖母告状吧?
虽、虽说她是好心救人,可到底也算是私会外
回到府里,付姝云果不其然叫姜氏训顿。
因是姜氏让付姝云带着付茗颂出去,结果回来人起身疹子,姜氏自然不能推脱,立即带着郎中到洗春苑来。
大夫人都在这儿,云姨娘就是装也得装出关心模样,忙不迭地打理下发髻,那付茗颂屋里陪着。
她做个十分夸张表情,像是自家孩子摔断腿似,“唉哟,这——怎起这身疹子,姑娘家身子,要是落疤可怎好?”
被众人团团围住茗颂无措坐在塌上,心想除痒些,并无大碍,可这些人却没留给她说话空隙。
付茗颂抬头对上男人眸子,他脸色并不大好看,比方才看闻争脸色还难看。
好像长在她脖颈上疹子,碍着他眼似。
付茗颂受不住被他这样瞧,有些不知所措地拉扯下付姝云衣角,“四姐姐,们回吧。”
不多久,姐妹二人离去,这屋里下只剩三人岿然不动。
只听声轻笑,元禄循声往恒王那儿看去。
云这会儿还在想回府后如何同母亲交代,压根没看出这边二人不对劲,反而是倚在榻上闻争,眉头惊异挑,看戏似将手搭在软垫上。
“食梨花?”闻恕突然问。
今夜庙会热闹,路过来,付姝云拉着茗颂吃多少小玩意儿,付茗颂自个儿也不知这红疹子是因为哪样吃食。
被闻恕这问,她才想起来,在街口时是被付姝云灌口梨花酿酒,甜腻人
见她神情便知定是如此,男人微不可闻地叹声气,“以后记着,别吃。”
“自是请最好大夫,开最好药,不会叫茗儿留疤。”姜氏字正腔圆道。
“是,可还是该注意些好,你说是不是,茗儿?”云姨娘笑着道。
这二位字字句句都是争锋相对,自打上回付严栢被大理寺带走,云姨娘不得不向姜氏打听消息却被冷落在外,这二人仇怨又添笔。
付茗颂正襟危坐,按照贯法子,中规中矩道:“茗儿谨记母亲与姨娘嘱咐,定小心照顾身子。”
付姝云也忍不住插句,“大夫都说,好在没食用过多,明儿早就能好利索。”
就听闻争打趣道:“皇兄到哪儿,都有好福气。”
连来这个破地方巡查,都能有美人在眼,怎不是福气呢。
闻恕神色凌然地回望过去,“月前请旨到别院养身,现下却出现在俞州,闻争,你可知欺君何罪?”
闻争倏地敛嘴角,不敢造次。
——
付茗颂顿顿,犹豫点下头。
只是她都不知是因为梨花,他又是如何知道?
元禄领着大夫过来,瞧过之后,才开方子,嘱咐忌口之后,倒也没有旁交代,确实如闻争所料,无甚大碍。
但到底有些痒,茗颂忍不住伸手去挠,却被只扇柄敲手背,“别挠。”
闻恕这声低喝,将屋里几人目光纷纷引过来,连付姝云都迟疑看他眼,这沈公子,好似对五妹妹很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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