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对姚嫔印像,该是宫里所有嫔妃中最深个。
缘由无他,就因她眼下那颗特殊红痣。
待被请进去,姚文丽便朝她绽个动
自打上回生辰宴后,昭阳宫内室里,几乎是夜夜留盏灯。
至于给谁留,不言而喻。
元禄显然能瞧出皇上近日心情大好,连带着犯错宫人,都不过是轻飘飘揭过。
如今长眼睛耳朵人都知道,皇后娘娘风头正盛,且是从未有过盛。
这时间长,免不得叫人嫉妒。
“宋宋别怕,宋宋你把手松松,你这样怎把它赶出去。”
“宋宋,你再哭,爹娘该以为是欺负你。”
…
…
梦境缓缓抽离,宋长诀眉头颦起,梦呓般唤声:“宋宋,宋宋别怕…”
“阿诀,你不是直想要妹妹吗?爹娘给你添个妹妹,好不好?”
小男孩细细眉头蹙起,伸手戳下那个粉团子,“可是,这不是亲妹妹啊。”
他说完这话,仿佛陷入沉思。
可紧接着,三岁大粉团子,在两个大人指引下,磕磕巴巴朝他说两个字:“哥,哥…”
说罢,她便将头埋在娘亲肩颈上。
紧接着,空旷大牢内响起阵铁链窸窸窣窣声音,咔嚓声,牢门落锁。
再然后,脚步声走远。
宋长诀眉心轻轻蹙起,若说心中没有点郁闷那是不可能,他谋划这久,还是走进这个鬼地方……
许事已成定局,宋长诀紧绷夜心弦,彻底松开来,靠着墙头,呼吸渐浅。
彻底睡过去前,他脑中划过道人影。
尤其姚文丽前些日子叫闻恕罚跪在内务府外,众目睽睽之下,那多双眼睛看着,她已是心生怨恨。
等多日,却不见皇上宣她到御书房磨墨,这心里更加堵得慌。
现下她出现,准没好事。
素心忧心道:“娘娘,姚嫔来,说是给太后抄卷经书,劳娘娘转交。”
还真是会投其所好,且以太后为由,又不得不见,饶是素心都忍不住皱皱眉。
宋长诀忽睁开眼,恰好对上牢房上方,窗口透进来光,就这明晃晃打在他脸上。
他撑起身子,低低缓出口气。
宋宋?
宋长诀仔细回忆下,自小他认识姑娘中,应是没有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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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怔,为难抠抠手指头:“那…那好吧。”
梦境中时光飞逝,转眼间,话都说不利索女娃娃摇身变,成穿着布衣裳,绑着羊角辫小女孩。
只听砰声,院门被推开,男孩扭头望去,便见她跌跌撞撞冲进来,直往他身后钻,哭跟只花猫似。
他再瞧,原来是这丫头不知怎招惹村口李大夫家犬,约莫是追她路。
她扯着他衣角,声声哽咽着喊哥哥,吓脸儿都白。
正是宴席之上,身着暗红凤袍女子。
不知是否因断几日安神药,他多梦老毛病又犯,且今夜,还是个很长梦——
大抵是草鞋踩过泥地簌簌声,两道脚步前后,推开破旧屋门。
五岁大小男孩忙从榻上爬下来,边往外跑,边喊着爹娘。
他跳到健壮男人怀里,被他抱起,就见娘亲手中还抱着个女娃娃,很小,就团子那点大,怯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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