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嫔可真是蛇蝎心肠,活该进慎刑司磋磨,遮月抿唇想着。
素心接过她话:“据说是新上任工部主事在御书房那条宫道上闻见梨花香,太后娘娘听闻这事儿,还说要行赏呢。”
付茗颂仰头问:“工部主事不是魏时均?”
“上回魏家出事儿,皇上借此削魏主事官儿,如今这位,还听说曾是魏家门客,叫什…宋长诀。”
翌日,恰逢休沐。
他只手从她寝衣下摆探进去,覆在她后背上。
男人手心冰凉,下压住那点痒意,付茗颂这才静下心。
接连这熬两日,没窗外那作祟盆栽,她身上红疹未加重,好便快。
被抠破皮,结痂地方留下道浅褐色痕迹,亦是快淡去。
付茗颂对着雕花铜镜,仔细瞧着脸色下颔处新生皮肤,用指腹蹭蹭,缓缓松口气。
宋长诀梦醒,缓缓睁眼。今日怕是梨花味儿闻多,才做这个没头没尾梦。
他侧身往窗外瞧,才过子时而已。
—
然而今夜,亦是有人不得安然睡下。
未免她忍不住再将身子挠破,闻恕用衣带将她两只手捆紧,付茗颂挣挣,还真没挣开。
元禄敲开宋家宅门,脸和善望着那脸色不大好少年。
宋长诀冷脸瞧元禄:“不知元公公,又有何贵干?”
“瞧宋大人这话说,上回您可帮大忙呢。”元禄说罢,笑呵呵道,“太后娘娘口谕,请宋大人进宫领赏呢。”
还好,没破相。
素心上前道:“今儿早,姚嫔已认罪,听闻姚家夫妇在宫门外跪有两个时辰。”
付茗颂眸色暗,轻轻应声。
遮月唏嘘望着窗外新搬来盆栽,愤懑道:“若不是元公公查快,还不知娘娘这苦头要吃多久。”
这盆栽正对着窗口,每日推窗,风再吹,只怕是旧疹未消,新疹又来。
可身上实在瘙痒难耐,她窸窸窣窣蹭蹭身子,直将身后人蹭出团火。
终于是没忍住,闻恕掀开被褥坐起,垂眸望着她。
她忍着难受,他还得陪她道忍。
付茗颂动作顿,翻过身子瞧他:“要不,臣妾换处地方睡吧。”
闻恕瞧她这可怜巴巴模样,认命闭闭眼,将她箍紧在怀里:“别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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