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当真没有朕。”
夜里,付茗颂翻来覆去,脑中反复闪过这几句话。
不知为何,心里堵慌。
她自小在
可对着这样双将前尘过往忘干二净眸子,如何都下不手。
不仅是下不手,还想哄着。
他甚至都搞不明白,为何非得是她?
大抵,这便叫做栽。
他抬手揉揉她头,亲下那张紧紧抿紧小嘴,顺着姿势,干脆环着腰直将她抱起来,走向不远处轿撵。
闻恕只手揉捏着她下巴,像是在把玩物件似,含笑道:“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朕身边,她心里,当真是没有朕。”
付茗颂心下沉甸甸,目光呆滞望着他。
闻恕神色转,“今日看到那幅画,是不是叫你觉得委屈?”
任哪个女子,应都不愿成为另个女人替代品。即便从始至终就是她。
付茗颂怔怔抿紧嘴角,半响朝他摇摇头。
付茗颂咬咬唇,从他口中,好似能想象出那人模样。
灵动、张扬,美艳不可方物。
她忍不住道:“然后呢?”
“然后?”闻恕勾勾嘴角,“朕将她接进宫,以为是段良缘。”
他抿抿唇,笑意尽敛,“直至封封密函从御书房内传出去,什诗赋风月,计谋而已。”
叫阵风抖落下来,惊三两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高空。
闻恕从遮月手中接过披风给她系上,“走走,醒醒酒。”
说罢,不容分说握着她手腕,往前方石子路上去。
身后随行宫人跟队,轿撵就停在不远处,见此情形,纷纷愣,只敢远远跟在主子身后。
付茗颂心里七上八下,走至半道上,才抬眸轻声道句:“不是有意动。”
“委屈够,就该回宫。”
付茗颂叫他吓跳,“皇、皇上……”
—
“死。”
“自尽。”
他给她够多,若不是他,说不准今日,她便真叫老太太许给哪个大户人家做妾。
付茗颂攥紧手心,这还有什可委屈?
闻恕垂眸,定定看着她。
他大抵能瞧出她在想什,不由捏住她下巴道:“可以委屈,朕许你委屈。”
他原本以为,若有机会再见到她,定要将从前那些账笔笔讨回来。
付茗颂听愣,杏眸睁大,心口猛地缩,呼吸微滞:“那,她呢?”
“死。”
“咚”声,付茗颂几乎能感受到耳膜被重重敲下,眼前晃,她喃喃问:“怎、怎死?”
男人垂眸,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张脸,静默半响,才哑着嗓音道:“自尽。”
姑娘面上阵错愕,似是没料到这种结果,张张嘴,又紧紧闭上。
闻恕抿抿唇,许是饮过酒,嗓音有些浑浊,“她叫宋宋。”
付茗颂怔,脚步攸停滞,仰起脸看他。
闻恕停下脚步,低头对上那双好奇眼睛,轻声笑:“长同话本子里那种会勾人魂狐狸精似,朕初见她,便是叫她勾魂。”
面前人眉头轻轻皱下,吞吞吐吐应声:“哦。”
“白日里可吟诗赋,夜里可谈风月,还唱口好淮腔,尤擅琵琶。小小年纪,支‘凤栖台’跳名动南北,朕当初觉得,这世上女子,应都如她那般才是。”他声音轻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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