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不吭声,这年轻辈儿情情爱爱,她也是参不透。
怕就怕那苏姑娘想不开,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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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元禄刚脚踏进御书房,便被小太监偷摸拉到墙角,小太监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抓耳挠腮,半响吐不出句完整话。
元禄不耐烦道:“怎,景阳宫着火?”
沈太后听闻她在天岚山受惊,吓好大跳,见她安然无恙于眼前,心下总算是舒出口气。
她捏着付茗颂指尖,上下左右打量,摇头道:“瘦,可得补回来。”
沈太后寄希望于她能早早怀上龙胎,对她身子是格外上心,掉半块肉都难免念叨。
好在付茗颂耐心十足,沈太后念,她便听着,也不吭声,只是望着她笑,乖巧听话很。
沈太后说累,低头抿口茶,这才算罢。
宋长诀抬手捏捏眉心,疲惫阖上眼,浅浅睡去,耳边护卫军脚步声也渐远,铠甲与兵器碰撞声音消失不见,周围静下来。
不知多久,轿撵停下,落地时略微倾斜,宋长诀缓缓睁开眼。
小厮在外喊道:“大人,到。”
宋长诀揉揉僵硬臂膀,弯腰下轿,才发觉轿撵直接抬回到宅院外。
而随行回来除却抬轿宫人外,还多两个水灵宫女。
三日行程,足以至京。
宋长诀轿撵尤为明显,被围在队护卫军中稳步向前,连颠都未颠下。
轿子宽敞,长座椅上铺着层厚厚羊毛垫,左手边张小几,摆满果盘。
他随手拿颗龙眼握在手心里翻来覆去把玩,食指勾起布帘角,便能看到前方奢华大气车舆。
宋长诀垂下眼,嘴角轻轻抿起。
太监摇头,指指桌角暗红盒子:“前几日苏姑娘常进宫陪太后娘娘说话,将此物呈上,说是献于皇上。”
瞧见女子婀娜身影远去,沈太后又欣慰又惆怅叹息声。
当初皇帝不近后宫,她愁,甚至盼着哪怕是能来只勾人狐狸,只要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怎都行。
如今切都往她所想靠拢,是好事。
许姑姑见她神色如此,好似她心中蛔虫,下便道出她心中所想,“太后娘娘可是担忧苏姑娘?”
沈太后收回目光,搭着许姑姑手缓缓起身,“苏禾那孩子看着长大,她对皇上有心,哀家能瞧出来,若是从前,哀家巴不得她能进宫,可如今不同,使不得。”
其中个紫衣较年长,垮步出来道:“宋大人,奴婢名阿渺,皇上命奴婢们照顾宋大人,直至宋大人伤势痊愈。”
宋长诀眉头扬,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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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中,付茗颂沐浴过后,浑身打扮得体,便直往永福宫去给沈太后请安。
此行天岚山大半月,该有规矩,倒也是省不得。
当初他刚打听到宋宋消息,便得知她于牢中自尽,彼时宋长诀怎也不信,费番功夫,将伺候她婢女救下,才不得不信。
他不知道那场大火之后,他妹妹经历过什才会落在*佞手中,过着本不该她过日子,替他们做事,替他们死。
可他知道,下令将她押入大牢人,是皇帝。
于闻恕而言,是被欺骗,被背叛,怎能不恨?
思此,宋长诀眉头紧紧蹙起,如若他还记得,还能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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