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衡提口气,脚步也不自觉向前步:“近日,他在打听付家,微臣以为,他另有意图。”
话落,室内阵静默。
闻恕双眸微觑,打听付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沈其衡见他面色无所动,攥攥拳头,终于道:“微臣甚至见他在院中私画皇后肖像,此乃大不敬,居心叵测,实难猜测。”
若非宋长诀莫名提到幼妹,沈其衡多番查探未果,却得知他在打听付家,行为诡谲,口中之言真假难辨,沈其衡也不至于将此事挑明说。
她点点头,并未在此深究。
正此时,元禄声音在寝殿外想起,似是小心试探道:“皇上,沈世子在外求见,可要宣见?”
这个时辰,沈其衡来作甚?
不过沈其衡向来是个知分寸人,既是请见,应是要事。
—
付茗颂顿,僵直在那儿。
素心进到寝殿来便瞧见这幕,吓得脚步止,远远低下头。
付茗颂挣扎开,“何事?”
素心还是低着头:“前太傅之女苏姑娘,差人送份礼来,道是补给皇上皇后新婚贺礼。”
苏姑娘?
真是倔,偏要吃苦头才知出路。
—
戌时,闻恕睁眼醒来。
薄被被掀起,寝衣敞开,腰带散在旁。
他伸手胡乱摸把,听到拧水声音,侧头望去。
?”
苏禾定定望着她,半响,偏头道:“知道。”
瞧眼天色,苏禾起身离去,正撞上归来薛显清,她朝他点点头,并未多言。
薛显清见她那泛红眼眶,朝闻昔扬扬眉:“为皇上?”
闻昔捏颗梅子放进嘴里,叹声道:“还能为谁。”
忽,殿门被推开个角,元禄挤身进来,“皇上,宋大人在外求见。”
沈其衡顿,他来做什?
炷香后,御书房。
沈其衡见他精神尚佳,稍稍放下心来,这才道:“皇上,微臣有事要禀,事关宋长诀。”
闻恕顿,抬眸看他。
沈其衡皱眉:“微臣仔细想过,宋长诀虽足智多谋,可毕竟非大楚之人,甚至还给魏家兄弟出谋划策,实在难以信任。”
闻恕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付茗颂想想,不仅未听过,好似还未见过。
然闻恕却下会过意,他眉头下意识皱,“收下,记录在册。”
素心应声退下,不敢打搅。
付茗颂将折成四折帕子摊开给他擦手,好奇道:“前太傅,可是皇上老师?”
闻恕应声“嗯”,又道:“三年前病逝。”
贴身薄裙勾勒出她婀娜身段,笔直站在架子旁,未免沾湿衣袖,将衣袖卷至手肘上,重复拧三次才将帕子拧干。
回身,便见原本平躺人坐起来,正动不动盯着她看。
付茗颂脚下顿,疾步上前探探他前额,兀自道:“不烫,不烫。”
她拿帕子去擦他侧颈,弯下腰问:“皇上,可有何处不适?”
闻恕躺半日,浑身酥麻,见她目光盈盈,顷刻回过神来,似是疲惫双手环住她腰,将脸埋在她小腹上。
须臾,丫鬟从院外匆匆而至。
闻昔稍稍坐正:“朝哪个方向去?”
丫鬟低头:“苏姑娘马车,往西北边去。”
闻言,闻昔泄气垮肩颈。
苏家府邸在南边,西北边,那是皇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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