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炷香功夫,那坛子酒便少半。
虽说不易醉人,可两个男人已有些微醺,但理智尚在。
宋长诀重重搁下酒樽,继续道:“她胆子向来就小,五岁时见只虫要哭,八岁时见条狗就跑,就、就那小团,哭起来没完没。”
闻恕言不发,抬手倒酒。
宋长诀道:“那小人,在尚家七年是如何过,皇上查,应比仔细。”
杨姑姑上茶,道:“皇后圣宠衰弱,未必不是好事儿,说不准这便是雨露均沾开端呢。”
沈太后“呵”声落下,抬手挡杨姑姑递上茶,道:“有时这失宠,未必就不意味着得宠,皇上去昭阳宫时,人人都道皇帝专宠,现下呢,他不到昭阳宫去,他去何处?”
杨姑姑噎,微微怔。
沈太后揉着眉心,长长叹声气,“前几日要你搜罗各家姑娘名册,就罢。”
“是。”杨姑姑应。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后,她细喘着气,葱白指尖在他胸口打转画圈,她道:“在家乡,荷包只能送给爱慕男子,且男子若是收下,就是同样也爱慕着女子。”
她亮盈盈眸子抬起,看向他:“心悦皇上,皇上呢?”——
闻恕睁眼,气息急促地喘两下。
那枚荷包终是在尚家事发后,没能交到他手中。
后来很长段时间,他都在想,那日她说话可信?是真,还是又拿来诓他?——
故事。
上辈子,约莫是尚家事发前六日——
是夏日。
静谧安详宫殿,花窗被推开半,窗外鸟语蝉鸣,室内人半趴在塌上,手里针线,缝得认真……
衣领微敞,酥-胸半露,全然不自知。
对座人微微顿,举着酒盏洒两滴酒下来。
“若说开始委身皇上是为活着,那为何最后,却反之而行?”
闻恕冷眼勾勾唇,似是不屑答这明知故犯问题。
二人相视眼,随后是长长久久静谧。
宋长诀捏紧酒樽,“原想着,若她记起来,想走,定带她走。”
宫里有人着急,宫外,亦是有人惦记。
三月六日,酉时,夕阳渐落,气候和煦。
宋长诀从薛显清那儿讨坛不易醉人好酒往宫里去。
他将酒坛往御前放,道:“劳烦元公公拿两只酒盏来。”
不及元禄动作,座上之人便冷声道:“你说有事要禀,是来同朕饮酒吗?宋长诀,你未免过于放肆。”
付茗颂送去枚荷包,可回音却石沉大海。
连七日,闻恕没踏进昭阳宫次。
这回便是连沈太后都坐不住,她原还对那日沁心湖事耿耿于怀,总想打破这后宫专宠现象——
然而,不等她打好腹稿,昭阳宫便“失宠”?
可自打这以后,沈太后亲眼见闻恕又回到御书房—景阳宫两点线日子。
亦或是故意。
听到他来,姑娘立即翻身下来,就着薄薄衣料贴身而上,邀功似道:“皇上,待臣妾给您做好荷包,您戴这个,将瑶妃送您丢,行吗?”
她将善妒二字摆在明面上,也不怕他因此责备她。
这是她心计,她太解男人。
让女人为之嫉妒和癫狂,恰能满足男人占有欲和好胜心,他怎会责备她呢,他被她哄得,满心都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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