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夏季已至。
沈太后正式将凤印交给付茗颂,那沉甸甸印章,光是捧着,都格外烫人。
去年五月末册封立后,至今已近年,可这年来,付茗颂仅仅是协理六宫,并未单独行事过,初担此任,难免手忙脚乱。
毕竟,饶是上辈子,她也不曾有过这种经历。
于是乎,桌案上日夜伏着道身影,那翻阅书
闻恕低头在她脸颊上啃口,“不来。”
他真就收手,拦腰抱她往耳房去。
半途中,付茗颂伸长手臂去勾桌上酒坛,坛小小、巴掌那大酒。
她斜眼瞥他,抿唇道:“药酒,泡澡用。”
他顿时然,看着她,又问道:“真头疼?”
齐月凶上衣,衣面是薄薄层纱,背上两根扣紧红带,月要际上坠满流苏,露出颗圆圆肚脐。
白白净净小月复,随着她呼吸收缩
再往下,是条正儿八经红裙,露出两截白皙脚踝,此刻正交叠在起。
像是从海面浮出人鱼。
话本子里人鱼,容貌迤逦,音色动人,叫起来,能蛊惑人心。
忽然,手腕热,姑娘伸手抓住他,将他掌心往额头上贴。
她吐出几个字,“没病,头也不疼。”
闻恕收手,扯开衣领和袖口,话音清冽,道:“谁给你衣物?”
“不好看吗?”她视线随着他移动,从床榻到梨花木架,又从梨花木架至床榻,走个来回。
来回,衣裳褪下,只剩素色寝衣着身。
他眉梢跳,手心朝下,僵滞不动,喉结肉眼可见地滚动两下。
上辈子,他见过她更放浪、诱人模样,可次都没抵抗住。
更遑论经年,她受过正经礼仪规矩教养,性子被磨得略平滑温和,床笫之间,至多也就是多叫两声……
可眼下是何情景?
张被被褥闷久小脸泛红,从耳根至脸颊,像是爬满云彩。
付茗颂缄默不言,撇过头去。
后来,闻昔再要给她送各式各样、奇奇怪怪衣裳,付茗颂也再不敢收,全都推脱退还回去——
男人吃饱餍足之后,脾气性子总是格外温和,这点朝中各大臣可是深有体会。
不知哪里传出来话,正如和光大师所言,皇后乃凤凰命格,是上天指定人选,因而才能制住皇上那喜怒无常性子。
是以,除却那些冥顽不化谏官,其余*员乐得自在,自是不会吃饱撑着跑去劝皇上纳妃。
他掌心下人,也行-
行至最后,男人粗糙掌心在她臋瓣轻蹭、揉搓,滑进丛中,轻轻拨弄。
付茗颂绷紧,握住他手,朝他摇头。
跪半个时辰,又侧卧两刻钟,她实在累。
她蓦然抵住太阳穴,闭上眼道:“头又疼。”
男人唇角微勾,声音沙哑,“好看。”
穿在她身上,怎会不好看?
他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慢慢地说:“宋宋,你坐起来,给朕瞧瞧。”
须臾,男人去而复返,手里握着盏灯。
灯盏凑近,看得愈发分明清晰。
杏眸轻抬,稍显笑意,抿紧嘴角却泄出丝没来由紧张。
再往下看,也不是没来由。
暗红薄纱贴着玲珑曲线,那布料上个个小孔,泄尽春光。
青梅缀云峦,确是好春光。
闻恕喉舌有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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