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短暂沉默后,平墨说:“不是学院派,进部队比你还早。”
裴与屠:“十八岁就参军——”
“十岁。”平墨声音从氤氲水汽里传出来,听起来有些缥缈。
裴与屠正想说哪有人十岁就能参军,却感到身边水声忽然停,平墨关花洒,从澡筐里翻找沐浴露。
水汽随着花洒关停慢慢散开,露出平教官真容来。
“平教官,你怎能这想?在你心里就那幼稚吗!”虽然这个想法曾经有过,但裴助教绝不会承认,他嗓门大,又故意提高音量,中气十足委屈立即填满空旷公共.浴.室,还附赠回音。
平墨:“……真?”
“当然是真!老子熬夜写两个通宵呢!”裴与屠说,“你到底看没看啊?那些都是老子这多年实战总结出来精华,用来训练那些小崽子,是杀鸡用牛刀!”
平墨:“…………”看这样子不像说谎,何况以他对裴与屠解,这人虽然浑,但也是个敢作敢当,不至于做却不敢承认。
还有那沓教学计划,确实是密密麻麻写满。
地说:“哥是帅,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哥。”
平墨:“??”
裴与屠意味深长地看他眼,平教官放太多热水,整个人被热气包裹起来,不甚清晰,裴与屠便对着他蒸汽想:‘你不是基佬,可惜不是,还是喜欢香香.软软Omega’。
这样想归想,可他还是借着挤沐浴露动作,硬是绷紧手臂肌肉,很做作地展示自己肱二头肌。
平墨:“……裴与屠。”
刚刚裴与屠说他“细皮嫩.肉”,如今看来非常贴切,平墨作为联盟军人,身上却丝毫伤疤也没有,光洁细腻,像匹质地柔软昂贵蜀锦,许是冲太久热水,原本象牙白
“没法看。”平墨冷冷道,“字都快飞出纸面,根本认不出来……你上学时候语文及格过吗?”
裴与屠振振有词:“咋?打仗也不靠写作文!你们这些学院派就是事儿多!”
“谁说是学院派?”
“你绝对是,就你这细皮嫩.肉……平墨,你军衔肯定比高不少吧?不然也不至于让个上尉给你当副手,二十五做到上尉已经难得,你年纪跟差不多,军衔却比高许多,学历定不低吧,就比如联军大这些崽子们,本科毕业直接就是少尉……你们心底里看不上们这种部队基层混出来,其实老子也看不起你们,就会纸上谈兵!”
“……”
裴与屠:“哎!你说。”
平教官深吸口气:“那个教学计划,你是不是故意乱写?”他其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家这位助教非常不服管,放在鹰隼,就是刺头中刺头,遇到这种兵,他通常要将其狠揍个七八次,揍到心服口服,才算收服。
可则这里是校园,不如域外军营方便,二则裴与屠不算真正下属,不过共事三四个月,他就该走人,三则平墨自己身体出问题,结合热突然变得很频繁,根本没时间和精力教训人,因此,裴与屠到现在仍旧是个“刺头”,想方设法给他这个上司找点麻烦是很正常。
然而,裴与屠激动道:“当然不是!”
平墨眯起眼:“你敢说没有故意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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