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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下体能训练课,平教官重新打管兽人专用抑制剂,独自人出校门。
这时候太平街地下拳击场还没正式开场,却已经人头攒动。
平墨站在块公示板前,公示板上列着今天出场拳手,诨名后是基本资料和预期赔率,他看着“猎人”后面醒目“9”字,陷入沉思,只是今天仍旧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般来说,赔率越高,就说明这人越不被看好。
最开始平墨以为是鬼耳,但看起来他只是背锅侠,鬼耳在域外混迹多年,关系网庞杂,而他现在脱离鹰隼,只是个小小教官,再查线索谈何容易。
“鬼耳逃走,线索就断。”
裴与屠问:“你后悔吗?是说,你当初为找鬼耳,冒那大险,应该很想找出那个送花人吧,如果不是为救人,原本可以继续逼问鬼耳,说不定就能问出线索。”
“后悔。”平墨顿顿,却又低声道,“但再来次,还会那做。”
这回答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这人有仇必报,心眼不大,可也是个顶天立地战士,本能地保护弱小。
裴与屠当时就炸:“这是谁?!”
裴助教语气和发现老公出轨正房太太如出辙,平墨却没计较他过于激动态度,因为平教官本人脸色更黑,他将字条接过来,看到熟悉字迹,竟直接撕碎纸条,几乎是咬着槽牙挤出回答:“仇人。”
裴与屠见状,,bao躁情绪登时消去大半,“仇人………仇人干嘛送你鎏金玫瑰?这东西不是送情人?”
平墨铁青着脸说:“他是故意,故意用这东西恶心。”
当着他战友们、下属们,上峰们面,撕开他小心翼翼伪装多年假面,告诉他们,你们强悍队长其实是个柔弱omega,是个不折不扣骗子。
“哥们儿,想要押谁吗?”有位陌生客人很自来熟地搭讪。
平墨:“猎人吧,赔率高。”
客人直接笑出声来,“你平时不玩赌拳吧?这是个新人,而且你看这资料,才65公斤,和其他选手根本不是个重量级,不够别人三两拳打。”
“是啊,这人看就是拉来凑数垫场,”个戴钻石表客人也说,并熟门熟路地招呼服务生下注,看就是常客。
现在客人来得还不多,但百分之九十都买老虎赢,还有额外赌他几拳能把
“哎,平墨。”
平教官被叫名字,半晌没等到下文,看着裴与屠疑惑道:“有话放。”
裴与屠嗤声笑出来,大手在平教官脑袋上揉——撸猫似——揉乱他短发,“你怎这招人稀罕呢。”
平墨:“…………???”
平教官默默,又默默,仍觉得自己是受调戏,,bao起揍裴助教顿,才重新恢复神清气爽,将受到玫瑰郁闷也扫而光。
平队长活二十多年,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些,却被人当场揭穿践踏,怎能不恨?
但他当初又为什帮自己隐瞒呢?
这人到底是谁?
“你知道这孙子是谁吗?”裴与屠说,“见到他,老子帮你出气。”不管是故意恶心人也好,还是示爱也罢,送玫瑰这小子他怎也不能放过。
平墨却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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