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说回来,不管是不是自愿,自己确欠裴与屠不少,但他也没有白占便宜,用上司职权尽量给他谋福利,又在经济上多补偿,已经仁至义尽,按理来讲是不应该理亏,但为什被姓裴受委屈似吼,自己就很心虚呢?
裴与屠摔门出走之后,只觉腔怒火和委屈需要发泄,径直去联军大,在腿上绑负重片,绕着操场不知跑多少圈,又去器械室打沙袋,也不知打多久,直到管理员怯怯提醒:“裴教官,您要不换个打?沙袋打漏要负责。”
裴与屠才放过可怜沙袋,抹把汗,粗声粗气地说句“对不住”,漫无目地出学校。
番发泄过后,还真冷静许多,裴助教路上忽而福至心灵:指望平小猫那没心肝服软开窍,还不如等乌头白马生角——根本没可能。
不如把人先骗进家里再说。
从来都是个“威武不能屈”主儿,并不是对方嗓门大就认怂,反而遇强则强,在,bao脾气这个领域从来没认过输,正思索发飙怼回去,还是直接把人按住武力镇压,就听裴与屠继续道:“你还钱,好!那在医院里不眠不休看护你六天六夜怎算?你退烧之后,累得口气睡四十个小时,要不是老子身体素质好……般人谁扛得住?这笔账又怎算?”
平墨语塞。
这事他是有耳闻,从他主治医生到护士们,都对“裴家属”事迹交口称赞,只是裴与屠还真壮得跟头牛样,衣不解带地六天没合眼,睡大觉之后,就又生龙活虎,这件“壮举”效果就被打折扣,且本人毫不居功,也再没提过。
如今突然提起,平教官那股想揍人冲动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滚滚愧疚。
“这简单,你说怎算就怎算。”平墨仍旧嘴硬,但头顶对猫耳出卖他,蔫唧唧地背过去,贴在脑袋上,连屁.股后面尾巴也下意识夹起来,紧紧贴着大.腿,尾巴尖儿路卷到膝盖上,副心虚理亏模样。
而与此同时,平墨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依着他惊人恢复能力,在医院长住,或者回到人多眼杂教工宿舍,都容易露陷——他可不想被抓去做什人体实验。
原本裴与屠房子是最好选择,可如今看来,这地方也不适合长住,要不然等人回来,大家把话说开,自己再找个房子搬走好。
反正现在卡里有钱,自己住反而更自在,之前怎就没想到呢?
正想着,就听到开门声从玄关处传来,平墨忙个健步跳进沙发里,搬起石膏腿装伤员,同时在心里打个腹稿。
然而,裴与屠不但没有出门时怒气,反倒拎着
“怎算?老子也不会开价!”裴与屠气势汹汹地扭头就走,不多时,将大门摔得震天响。
平墨脱口骂句脏话,猛然站起来,三两步追到门口,右腿因为打着厚重石膏不大灵便,但走路速度依旧不慢,没有点骨折伤员应有笨拙。
可到底没打开门追出去,只怔怔站在门口“操”声,“这他妈不是你家?怎跟个受气小媳妇似,摔门就走?”
要走也应该是他走!不对,他们又不是吵架夫妻。
平墨揉揉太阳穴,“在想什呢,都被他气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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