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乖乖端起茶杯,也附和道:“那次是真惊险,还好冷莉救,后来她线人身份和主星合法户口,还是您破格替批。”
卢烽长长地叹息:“是啊,好像昨天事。转眼,你都这大,翅膀硬,要跟那姓裴小子结婚也只是通知声,从前跟保证过话都忘。”
当初在联军大内部招待所“交流中心”,平墨曾亲口对卢烽保证“任何个alpha敢标记,都会杀他。”
往事历历在目,平墨垂着浓密长睫毛,遮住眼中神色:“您直待最好,别战友都住大通铺,只有个人从小就睡单间,这件事连裴与屠都很羡慕……”
那个人为避免和战友拿错裤衩,还落下穿花内.裤毛病,直到现在,家里晾衣杆上还常常片姹紫嫣红,每每遇见那壮观景象,他都恨不得假装不认识姓裴。
二岁娃娃,还不到胸口,严重营养不良,张小.脸瘦得只剩下双大眼睛。”
卢上校虽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可在E组向说不二,严厉到不近人情地步,没有人不怕他,今天却打开话匣子,像个面对即将离巢幼崽老者,喋喋不休地忆往昔。
卢烽:“至今都记得当时那场大火,事出突然,来不及叫增员或者联系当地消防部队,听见里边有人呼救,什也没想,就冲进去,后来虽然救下人,可落得身残疾。”
那件往事曾经轰动时,被人口口相传,连平墨这样晚辈都耳熟能详,像广大“卢烽粉丝”——譬如裴与屠——提起来永远义愤填膺,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位前途无量特种兵,路见危险拔刀相助,结果因为当时自己并没在执行任务,在没有任何防护情况下受重伤。
而那位被救老人,害怕承担卢烽医疗费,同时又想讹笔保险,死活不承认是卢烽救自己,甚至倒打耙,在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险些害得卢烽受到处分。
想到这些,平墨无意识地微微笑起来。
卢烽看着他目光愈发幽深复杂,平教官随即道:“真很喜欢他,您是最重要人,人生大事,很希望能得到您祝福。”
“是你最重要人。”卢烽低声重复,复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平墨习惯性想起身去替他拍背顺气,可刚站起来,便感到阵头晕目眩,他两眼黑,软软地倒下去。
卢烽咳够,才好整以暇
好在几经波折找到当时监控,才还卢烽清白,可他却也落下终身残疾。
身体上重创,对于个靠体能特种兵而言,无疑是毁灭性打击,何况当年卢烽也不过二十三岁。
平墨小时候曾经问过还是E组教官卢上校,后悔救那老人吗,当时卢烽给小.平墨回答是“保护平民是军人职责。”
这件事平墨虽然问过,可卢烽还是第次主动提起,平墨忍不住又问遍当年问题:“上校,您后悔过吗?”
这回卢烽却避而不答,只摇摇头,答非所问地说“你倒是把当年做派学个十成十”,便换话题:“还有那次,派你暗杀个海盗头子,这只是个普通难度任务,结果小半年杳无音讯,害得整日担忧你——别光听说,喝茶,新水快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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