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知道他们上司伤成什样,今天也没有送来果子。
艾
过不知道多久,周围人散去,帐篷内又恢复安静。
灯火摇曳,艾斯利脑海里像是被压座儿大山,头痛且意识昏沉。
忽然,他闻到股熟悉且安宁气息,他眼睛睁开条微不可见缝隙。
入眼是肉肉脸庞压在床面,湛蓝色眼睛很圆润。
那张脸离他很近,甚至直往他脸前凑。
他身上可不像小少爷那白皙平整,除这次狰狞可怖伤口,他身上伤疤数不胜数,布满全身。
有形状很是恐怖,光看外观就能想到当时伤有多重。
星远目光扫过,身体发颤。
他突然瞥见自己手臂纱布,这瞬他觉得之前自己又傻又蠢。对比艾斯利伤,他就和轻轻刮下差不多。
他刚才竟还偷偷掉眼泪。时间,星远觉得自己很没用。
星远用只手扒着床沿,另只胳膊隐隐作痛。
他慢慢站起身,绕过床穿过人群间隙来到床边。
水盆血水让星远呆住,他颤颤地看着艾斯利,对方背上狰狞伤口让星远瞳孔紧缩,脸色煞白。
如此血腥场面是星远第次见,伤口很深,直见血骨,长长刀口从肩膀到半腰,这还仅是条。
针线活生戳过血肉拉长,将两边缝在起,星远神经绷紧,头皮发麻。
艾斯利床夹缝中支个小窝,今早恰好没叠。
艾斯利走路依旧大方端正,他弯腰将星远轻轻置于被褥上,待起来时有些拾不起身。
他手臂撑着床沿,缓会儿。等稍微有知觉,他腰才缓缓直起来。
他重新躺到床上趴好,这才在浑身剧痛中气定神闲地对门外低声喊道。
“去叫人,爷不行。”
少年张口,他轻轻问:“你疼吗?”,少年声音很小,如清风拂过柳梢。
艾斯利合上眼,他眼皮动动,他没有多余动作,只是呼吸重几分。
空气中流散着少年最后句话。
“难受。”
第二天,星远打消继续训练念头,他乖乖地坐在床边小凳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
星远下意识拒绝逃避。
哪怕艾斯利伤很恐怖,他也忍着恐惧强迫自己趴在这儿看完。
艾斯利知道自己目达到。
想要对个人好,从不是为那人遮去阴暗、扫平困难、让其活在舒适安全小巢下。
他想让那人坚强,学会成长,拥有自己羽翼可以随意翱翔于天际。
艾斯利皱眉忍着剧痛,汗水模糊他视线。
他神经仿佛被人攥住用力拉扯,意识险些涣散。
在度日如年过程中,艾斯利看到那片熟悉衣角靠近他床边。
艾斯利终于放松,他也笑。
这次他不再想着遮掩自己身体,反倒是大大方方地趴着,bao露给星远看。
阵慌乱声将星远吵醒,他迷糊地睁眼,只见艾斯利床边围不少人。
医者骂骂咧咧:“你非得把自己作死才心甘?!乱动都不许你还敢下床,真该把你疼死。”
医者被气得直哆嗦,但还是稳住手让人拿来剪刀针线。
他气得都快白眼,口中骂咧,“伤成这样敲晕你也没用,再疼你就活生受着吧。”
朦胧在星远眼中散去,他看向艾斯利眼神中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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