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视频后置，给
看看你家。现在，马上。”多个回合过后，灰鲸放
大招。
“好。”李微爽快答道。
屏幕里浮现出他黑白分明棱角遍布
装修，从卧室，客厅，厕所，厨房……，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他走得飞快，很快就到王珏躺着客卧，准确来说，是拷着。
纯黑被子凌乱中泛着褶皱，中间软绵绵地鼓起
团，看着还是有点突兀。
“这不像你。”
“偶尔换换口味。”
“有录像吗？”
“任务之外，就没录。”
“尸体呢？”
“你说是王珏？”李微在摄像头前装出副惊讶样子，“为什
要杀他？”
“小微，”灰鲸声音带着藏刀笑意，“接任务时你可向来不问为什。”
李微沉默，时间竟然没有虚与委蛇。
他在问自己相反问题。
“哈哈，”灰鲸自然地打破沉默，“红别说你变，还不信，你以前可从不会晾着。”
他大言不惭道。
对面沉默。
【红尘别过】：行，知道，你忙吧。
他没关对话框，在沉默中等待着,bao风雨。
过会，手机不负所望地响，是通视频来电。
“把被子掀开。”灰鲸下命令。
“处理，在焚烧炉。”市内有几家承包殡仪馆。
连串死亡追问让李微明白，装聋作哑是混不过去。他索性直接试探道：“你从来不问人是怎杀。这人对你很特别？”
“你还从来不杀任务外人。”灰鲸不答反问，以牙还牙：“这人对你很特别？”
依旧是带着笑意声音，语气却明显冷下来。
气氛顿时紧张。
“没有，只是好奇。”李微瞬间自动修复自动对话AI系统，“只是王珏昏迷八年，杀他——不过拔根管子事。何必大费周章等到现在？”
“是啊，八年。”灰鲸人到中年，也不能免俗地感叹起时间，“八年都让忘这个人，让这小家伙儿跑。”
灰鲸这样人，叫人叫得越亲昵，就越让人脊背发凉。李微装出副疑惑样子，心里暗起波澜。他知道他不能再表现任何对王珏这个人过多关心，只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副愧疚忠诚相：“摄像头事，是疏忽。”
“是没和你提过他。杀就杀吧，怎杀？”
“掐死。”他答得果决。
竟然是灰鲸。上次和他说话已经几年前。
居然还是视频电话，要知道红别也没见过他……
他接通电话，对面画面果不其然，是漆黑片。他刚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就听对面问候道：“小微，休假怎样？”
即使是变音处理过声音，也能听出种来自长辈亲切：“本来想着你年假不该派任务，还怕你太辛苦，想着要不要叫别人。但听说……你已经解决？”
如果李微虚情假意有老师，那这位或许就是鼻祖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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