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放松你头。放松你颈椎。放松你腹部。”
“想象你正躺在片草原上,阔大而渺远云在你头上掠过。”
“放松好吗?”
“你看见什?”
“所以,怎就变成你给引导?”王珏躺在床上睁开眼,幽怨地瞪他。
他吞口柠檬牙膏味儿口水,继而目光心虚地向下游离,瞟眼自己裤子。
“谢谢医生,现在已经痊愈。”王珏又深吸口气,企图以种夸张语调打碎这种奇怪氛围。后背被挨过地方阵微凉,他没有挣脱,喉头动动,道,“你,是不是想起以前事?”
李微主动放开他,微微扬眉,“你指什?”
“嗯……起下棋?”
“没有。想不起来。”
“你可以关他辈子,反正没有人在意。不是吗?”
随后屏幕阵漆黑。
两周之后,手下多位与他年纪相仿病人,监护人是个女孩。
他完成交接后,在纸上写下那张让后来护士们都记住酷似“333.”名牌。
两人仿佛停滞个世纪,王珏摸不到头脑,正欲发声质问何来放松,就见李微低下头去,肩膀后侧下阵温热——
眯眯地问他。
“不能直接杀吗?”当时李微穿着白大褂,在办公室打字回复道。
“不可以,这是前提。”
“以经验看来,”李微想起灰鲸那段话,又想起那些向他激动下跪往往是家属,而不是患者,“真正能让人彻底屈服,他人利益会占比高些,尤其是自己重视人。”
后来,灰鲸让那女孩失手杀个安排好将死之人,又在现场留王珏DNA。女孩因他被卷入,他怕有所牵连,自己被通缉后只能选择流窜,放弃自证清白机会。自身难保,更不要说拿着证据去报警。
“那你要试试催眠吗?”王珏把牙刷归位,转头看他。
“你会吗?”李微抱臂。
“心理双学位,”王珏不服,“考过证。”
“过这关比考证难,你先给讲讲吧。”李微走出去,两步后又停下,侧头道,“你直接说术语就可以。”
二十分钟后。
他顿时深吸口气,差点没把牙膏吞下去。
李微唇在他脖子上蹭几下,然后用力碾过那条所谓神经线,从下至上、极为缓慢地来回磨蹭着,阵不可自抑酥麻感冲向四肢百骸,直淌到手指尖与天灵盖,沁到每个神经末梢里去。
不经意搭在他腰间手渐渐滚烫起来。
王珏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在心理与精神双重刺激下,那股温热最后停在处。略显虔诚、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抚平什般。不知道是那个他剪头发不小心划破伤口,还是被他在眼镜店卫抱着啮咬反复折磨过——又或许都有。
停在那处时,他正好能通过镜子看到他低垂双眼。
“好,说得不错。”灰鲸赞赏道,“如果他没有至亲呢?”
李微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认真思考对于没有至亲之人把柄是什。
后来,那不是至亲女孩亲自带着王珏行踪来投敌,求他们放她马。
“们换种思路,小微——没有至亲,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物证,下策反而是最简单方法。”
李微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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