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尾音抖又抖,
“他终于把目光抬起来,“什?”
“你为什爱咬嘴?”
“没有。”他嘴硬道。
“那这久都没愈合,是血小板不足,带你做个血常规吧。”
“……不用。”
“你生气?”李微看那匕首尖已经浅浅没入他头发,皱眉撑起身侧躺在他身侧,“把刀给。”
“不给。”
“给。”
“不。”
李微直接抓起他手腕举到头顶,摁着把身体撑在他上方,俯下脸,语气有几分讨好意味,“别生气。”
“这些学者又对原创性都讲究得很,又不能提醒得太露骨,只能让他们自己发现。但有时候等得太久,就会发给下个人。你张老师,画叉应该是不想再等意思。”
“但后期他又把论文发表出来,正好和另个目标撞上,被举报学术造假。正好他时间晚些,自己理亏气不过,就隐退。”
“你厉害,你牛逼。”王珏望着天花板,又把匕首再次举起来,象征性地冲着他,“那他隐退,还不是因为你。”
“等他两年。以为他对这个专题不感兴趣,没想到后来又重新拾起来。”李微转头看他,“不然再给他发封邮件,或者……让另个人出来道歉?”
是这样。
微道。
王珏沉默着又与他对峙会儿。
突然把刀收:“起开。”
“看来在你心里形象不错。”李微依言躺至边,挑眉道。
“只是觉得你没必要骗。”王珏索性也那样和他并肩躺着,自嘲道,“毕竟武力值太低。”
“因为怕打针吗?可以帮你。”
“……你别这样。”王珏别开头,“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
为什急需知道这个问题?
“……”他语塞,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
因为再这样下去。
王珏这次出奇地没有挣扎,只是死死盯着他鼻尖,沉默。
沉默会儿后嘴角又不可自抑地向下撇。
“回答完你,现在该你回答。”李微道,“你为什急需知道这个问题?”
他还是不语。像是被这个问题戳中痛处似,他把目光游离开,又开始去啃唇上本就没愈合伤痕,嘴里晕开出点渐浓渐深血腥味。
“你不说,那,也有个急需知道问题。”
借刀杀人,是他们惯用把戏。
老师是工作狂,从来不懈怠学术研究,那两年是……哪两年?
他不敢问。
他怕是自己突然失踪后那两年。
“不用。”王珏把握着刀手覆在自己眼睛上,语气倦怠极,喃喃地又重复遍,“不用。”
“你别小看驭人之术。”李微轻笑,“不然怎会在你这儿?”
“……”
“那你那份名单什意思?还写着他们学校、专业领域和住址,怎看都像暗杀名单吧——怕他们破解你们科技什。”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恰恰相反。”李微手摸摸他头,“只是在利用他们学术权威。有时候不便发表些科研成果,但自己工厂制药成本又太大,就挨个儿给他们发匿名邮件,启发他们去做实验,发论文——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批量生产。”
王珏突然觉得这男人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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