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现在吧。
如果这是梦，就不要醒来。如果醒来发现是
场空——他就及时奔赴死亡，他想。那
这就不是场空，而是与他
衍辰在各种意义上寿终正寝。
如果是自己得
精神类疾病，那就太好。
他愿自己此生都不要康复，病入膏肓，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1-1718:15:18~2021-01-1817:58:42期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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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装得好。从现在开始，永远记着，你是冷眼旁观看客，你是让丧考妣帮凶。你利用感情，让为那个混账卖命这多年。”
“所以你在这期间无论怎样，都不可怜你。”
“你活该。”
席眠急促地点下头，眼睫抖片刻，又点下头。
衍辰仰着头看着他，嘴里却是不容置疑命令，“那你跪下。”
“别走。”
他听见自己颤抖喑哑声音。
“不会再搁置你。”席眠眼里蒙上层水汽，“不会。”
“你别走。”
“不理你……是……是怕……”
席眠眼前黑。
他突然笑。
自己真是疯得彻彻底底。
那把刀直直地插入他心脏，血肉泥泞声至今还在耳畔回响。
他转过头去，看见面无表情衍辰站在他身后。
是轻轻答道，“嗯。”
“你亲，是因为喜欢？”
他自问自答，没怎犹豫，“嗯。”
“那你为什不来直接来亲本人？”
席眠皱眉，他不知道自己潜意识为什会问出这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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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眠上前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衍辰俯瞰着，眼神疏离，向他伸出只手。
“亲。”
他接过那只手，郑重地吻上他指尖。
他静静想，伊比鸠鲁说得对，人死后没有灵魂。旁人编排地狱，与他何干，与他小朋友何干。
衍辰静静地看着他。
席眠因这眼止声。
不是因为灰鲸避嫌，而是怕仇家牵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你别想回到从前。”斜阳温和柔软对比之下，衍辰脸冷若冰霜。
席眠呼吸滞。
他尝试性地伸出手，碰触下眼前人。
他又把手放下来。
“又要搁置？无感还是避嫌？”衍辰漠然道，“那走。”
席眠单手用力搓着那根触碰过手指，指节都被他搓得泛白，骨头咯吱作响。他感觉到痛，这痛让他愣半晌。
“你死。”
“你怎知道死？黑暗里你又看不清伤口。”
“体温特征都失去。”他疲倦地回答自己，“你走吧。不会再回答你。”
“你不是说是制药天才吗，做个降体温药很容易吧。要摸摸看吗？看还有没有体温？”
双手覆上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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