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庄氏摆摆帕子,道:“家老爷盯着呢,半个人影都没瞧见,说起来虞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接连失去夫君、长子,眼下连二姑娘都丢,这些日子也没个音信,许是遭遇不测……”
虞锦颗心本在庄氏那句“
是以,庄氏早早便在此候着。
她急急忙忙迎上去,眼往虞锦脸上瞥,眸光亮。没想这三姑娘竟如此好颜色。
二人碰面,便嘘寒问暖番:
庄氏道:“不过个寻常生辰宴,沈姑娘事忙,哪里至于亲自登门致歉?”
虞锦对这些话术游刃有余,只笑答:“若非前阵身子实在不大好,按礼该早早来拜访夫人,本就是失礼在先。”
虞锦无心挑拣生辰礼,便挑个最不易出错——人参。
很快,沈却给银票就只剩下碎银子。
虞锦掂掂银子,头次发觉钱竟是如此不经花。
马车沿西而行,很快便到魏府。
魏夫人遣贴身丫鬟相迎,入府邸,虞锦揭开帷帽,路花花草草,水声潺潺,倒很有番意境。
念及边城,虞锦根本就等不及。
翌日早,雾还朦朦,她遣人送张拜帖去刺史府,虽说有些唐突,但好在她眼下身份是南祁王府三姑娘,刺史夫人不仅不觉唐突,还万分欣喜。
沉溪为虞锦梳妆,绾是最简单发髻,根流金花簪斜插入发,泼墨似长发垂腰,柔情绰态,千娇百媚。
落雁手捧胭脂膏,为那如画似面容又添抹俏色,如此她怔怔呆住。
说起来她也是南祁王府等侍婢,常常随王爷进出上京甚至是皇宫,什模样美人没有,就说那位成玥公主,在落雁眼里已然是美若天仙,可再看虞锦,她方知何为水中芙蓉成精,不仅美,还贵。
“瞧沈姑娘说,如今家老爷与王爷共事,你何必如此生疏,膝下三女儿与沈姑娘年龄相仿,若是姑娘不嫌弃,平素烦闷时大可寻她相伴,那丫头最知玩!”
虞锦欣然应好,又互相吹捧阵,她才逐渐切入正题:
“阿兄此次奉旨视察原州军务,还是因灵州边城遇袭之事,想必魏大人也为此受累。”
庄氏轻叹:“谁说不是,往年那仗怎打,都打不到原州来,谁知虞大人这回竟是没挡过去,倘若敌军长驱直入话,第二个遭殃便是原州,与老爷都担惊受怕好几日。”
虞锦轻轻拂拂茶盖,道:“也不知边城如何,有没有虞大人与大公子踪迹。”
紧接着,虞锦便见不远处长廊下伫立着个妇人,身着墨绿锦缎,头戴翡翠银簪,描妆端庄,很有韵味。
想必这就是魏刺史夫人,庄氏。
自打南祁王赴原州后,自家老爷便成宿成宿睡不好,据说那南祁王没有喜好,连个空子都不给人钻。
好容易打听到南祁王府竟还有位三姑娘,且正在原州!
这后宅里情谊,总比官场要好建立。
她喃喃道:“姑娘生得真俏丽。”
闻言,虞锦目光投向铜镜。
她眨眨眼,并未因这话生出什羞涩窘迫情绪,显然是自幼让人夸大美人。
临出门前,虞锦向沉溪要顶帷帽。好在颐朝女子出行带帷帽也不在少数,加之今日日头还大,倒也不奇怪。
未免张扬,她这回只带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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