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边境屡屡遇袭,南祁王亲
她轻轻皱下眉头,只觉得何处不对劲,但人是南祁王亲自带回,连白叔都称是三姑娘,姬长云很快就将疑虑抛之脑后。
虞锦朝她露个笑,将胳膊伸过去,露出截皓白手腕,道:“劳烦姬大夫跑这趟。”
姬长云摇头,边诊脉道:“三姑娘客气。长云久居垚南,还是头回见姑娘,姑娘是直陪在太妃与老太君身边?上回进京时还年幼,不知这些年太君她老人家身子骨如何?”
闻言,虞锦微微顿,沉吟片刻,正欲开口时,沉溪先答话道:“姬大夫有所不知,姑娘在随王爷赴原州途中伤脑子,将从前之事都忘干净。”
既然姬大夫尚不知虞锦身份,说明自家王爷并未言明,王爷都未言明,沉溪这个做丫鬟自然要帮着并瞒着。
沉溪递过帕子过去,思忖片刻,小声道:“倒也称不上是府医,姬大夫父亲是老王爷留给王爷亲信部下,前些年战死,她又是独女,王府对她多有照拂。姬大夫自小学医,元先生又医术精湛,她便常来向先生讨教,久而久之,白叔便在别院给她安置间歇脚厢房。”
沉溪又说:“不过姬大夫常于四处议诊,行踪不定,奴婢也鲜少瞧见她。”
这样。
虞锦然地点点头,颐朝民风开放,对女子少以约束,行医乃至习武也不在少数。
“吱呀”声,落雁道:“姑娘,姬大夫来。”
拾星阁原是座荒废院落,临着荷池,楹窗眺望到房檐,正是南祁王所住琅苑。
琅苑,书房……
那些与边城和父兄有关密函,应当是放在书房。
她须得寻个机会进去趟才行。
沉溪推门而进时,就看到虞锦正眼巴巴盯着荷池对面院子瞧,她无声笑,显然会错意,道:“姑娘安置好再去给王爷问安也不迟。”
虞锦配合地作出副伤心样。
姬长云有些讶然,但见状又不好多言,只捡些宽慰话后,执笔写下药方子道:“三姑娘来小日子,又舟车劳顿多日,气血有亏,其余倒无甚大碍,按这方子抓药,日帖便好。”
说罢,她拾掇药匣欲要离开,恰见虞锦手心攥着藕色帕子上提着“阿锦”二字。
小字旁还绣着朵蓝牡丹,尽显少女娇俏心思。
她匆匆瞥,忽而怔住,呼吸猛地凝滞,记忆下被拉至两年前个冬夜——
虞锦应声:“请大夫进来。”
落雁让开身子,白衣飘然女子左肩背着药匣进来。
模样清秀恬静,身姿端如松竹,乍看之下,很有番柔美之感。
她微福身:“三姑娘。”
姬长云走近,看清端端坐在梨花虐木凳上、脸色有些许苍白人。短短半个时辰,府里传个遍,说是上京沈家三姑娘随王爷并归府,可她与王府往来多年,竟不知王爷还有个三妹。
虞锦倏然回神,接过沉溪递来红糖水,含糊应声好。
沉溪又说:“白叔去请姬大夫给姑娘诊脉,说是王爷吩咐,姑娘您瞧,王爷还是惦记您。”
闻言,虞锦嘴角弯弯。
她抿几口糖水,感觉小腹暖,才问:“姬大夫是府里府医?”
般而言,显贵人家常常会养几个郎中在府上,以备不时之需,这也无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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