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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日子又持续阵,虞锦连坐在窗前拨打算盘时,连窗外鸟儿都觉得无比赏心悦目。
当夜,她便搁置白管家送来新账簿,亲自去小厨房,盯着火候熬碗消热解暑杏仁绿豆粥,捧去正房。
虞锦如今住在琅苑,走动频繁,侍卫
这场雨使得沈却耽搁出行,在琅苑用午膳。
用膳时,虞锦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兄为何要看账,白叔人看管不及,大可另请算账先生来,岂不更好?”
话里难免有些怨怼意味。
沈却手中银箸微顿,实则他并未料到白叔对此事竟如此上心,但转念想,也无甚坏处。
他淡淡道:“你成日闲于府中,左右无事,请算账先生来府上,不仅多出笔月例,还要多备上间厢房,况且——”
白管家饮茶盏,继而道:“垚南地处边境,本是穷苦地区,在此处领兵征战,光是军饷、粮马费就是笔大开支,朝廷管辖不及,从前老王爷啊,那是穷辈子。不过——”他声调微扬,傲然仰头道:“们王爷八岁袭爵,十三岁自上京迁往垚南,便开始着手整顿。如今这些生意,大多是王爷及冠之前便发展起来,为便是支撑军饷与粮马,只后来王爷心钻研军务,便将这府里生意,都转手交由老奴打理。”
虞锦惊讶地抬抬眉梢,沈却那般冰冰冷冷、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竟是个会经手营生人。
见虞锦面露惊色,白管家满意地抚抚须。
虞锦继续看账。
更漏“滴答滴答”流逝,晃便是午时。
白管家然,乐呵呵笑,道:“不碍事,现下看就是,恰老奴还能给姑娘指点二。”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虞锦抿抿唇,轻轻“噢”声。
她心道:罢,敷衍过这回便好。
于是虞锦在白管家殷勤目光下落座,翻过账簿,心不在焉地逐字阅览。
页、两页、三页过后,虞锦面露惊愕。
沈却给出个令虞锦无法反驳理由:“不喜府上有过多生人走动。”
“……”
虞锦咬筷,原来是她想岔,那账簿不是用来试探她,她只是王府里个不要工钱算账女工罢!
嗬,果然是运筹帷幄行军之人,真真将物尽其用发挥到极致。
虞锦更萎靡。
白管家依依不舍地抱着账簿离开,虞锦握拳锤锤侧颈,两眼无神地叹声气。
还好,走就成……
谁料,用过午膳后,白管家人尚未至,那“哒哒哒”算珠声便先传进屋里。
如此三日过去,虞锦委实有些萎靡不振。
其间,垚南下场阴嗖嗖雨,将花草树木洗涤得芬香弥漫,入鼻很是舒心。
各家府邸多多少少都有私产,毕竟单凭朝廷那点俸禄,莫说出门应酬,便是养活大家人都困难。
虞家亦然,且能将虞锦养成个要星星不给月亮性子,那家底定是极为丰厚。
可比之她眼下这账簿,竟是小巫见大巫。
虞锦唏嘘道:“府中私产竟这般多,难道祖上曾是经商?”
见虞锦终于来点兴趣,白管家很是自得,道:“三姑娘说笑,祖上曾是教书先生,倒是没什产业,直至老王爷从武,随当今圣上征战南北,这才挣得异姓王封号。至于这私产,便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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