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沉吟片刻,道:“流莺,给将军备好出征行装。”
流莺愣住,沉默半响只应声好。
将军出征意味着甚,众人心知肚明。战事起,归期未定,且战场瞬息万变,世事无常,正如沈离征婚前所问,公主娇贵,又如何受得住这提心吊胆相思之苦?
但流莺望向锦上,却见她面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清点出征行装。
“冬衣再添两套,还有上回宫里送来大氅呢,薄衫也不能少,朔北夏日炎热,里衣要丝制那几身,对绯月,上回求平安符搁哪?”
小公主仰头亲亲他下颔,然后眨眼看他。
男人无奈叹,只好丢下手中书卷,转而去剥起圆滚滚荔枝,还得去核才能喂到她嘴里。
他时不时低头尝尝她嘴里滋味,再接着给她投食。
夫妻间情.趣,不过如此。
正小意温存之时,皇帝身侧赵公公匆匆而至,他掐着细细嗓音,抹抹汗道:“诶哟,将军,皇上急召,您快随老奴进宫吧!”
“你看命工匠新砌假山,是不是和园子更衬?”
“沈离征,给你绣个香囊,好看吗?”
“夫君、沈离征……”
他抱她进屋,去解她胸前丝带,颔首道:“好看,都好看。”
后来众人惊觉,过下职时辰,便是皇上也再寻不到沈将军下棋。
人想要迎合他、都给他,就想让他直如此疯狂下去。
时至夜半,烛火燃尽。
情.欲事,当是食髓知味,沈离征也不例外。
他下下啄吻她、抚摸她,哑着声音唤阿锦。沈离征垂眼看她,看她颈上红潮,看她闭眼嘤咛,又忍不住抱住她。
这夜过去,冷冷清清将军府焕然新。
“是是,奴婢这就去拿。”
时间寝屋里人进人出,好通忙活。
沈离征回府时,就见几个红木箱子齐齐排列在偏房,锦上正与白公公念叨着什,好似还要添置些贴身物件。
四目相对,她稍稍怔,提步走来,仰头戳着他手心道:“父皇命
沈离征微怔,扶起自己小妻子,便阔步离开。
锦上顿顿,忙拉住身后随行小太监问道:“出何事?”
小太监低声说:“奴才听说北边开战,连失两座城,皇上正恼着呢。”
闻言,锦上顿步,不由蹙下眉。
流莺道:“公主,外头风大,进屋吧。”
于是有人笑说,新婚夫妇,最是浓情蜜意,惹人羡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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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半年过去,小公主在将军府日子过得愈发滋润,眉眼之间,还要比以往添两分韵味,任谁瞧眼都能知晓,那是被夫君疼惜出样子。
锦上窝在沈离征怀里,拿羽毛拂他书页,捣乱道:“剥荔枝。”
沈离征看她眼,“你不能先下去?”
女主子是个麻烦精,偏白公公又是个不怕事多之人,两个人个吩咐个应和,很快,府里上下便被重新修葺布置番。
大到院子里新置秋千架、盆景园,小到正房门前地毯新换花色、被褥款式、幔帐颜色,都添几分奢靡烟火气,与往日大不相同。
沈离征每每下职回府,还未走至廊下,屋里便有道身影小跑奔来,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
然后说:
“夫君!你看新栽这池芙蓉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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