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溪狐疑地多看她眼,温吞应下。
傍晚时分,流云涌动,晚霞璀璨。
沈却回府很早,用过晚膳后,便将虞锦叫到书房换药。
白日里听多想多,相对而坐时,虞锦免不得偷偷打量他几眼。
男人垂着头,手上动作娴熟地在拆她小臂缠着细布,薄唇也轻轻抿着,十分专注认真。沈却当真是长张好皮囊,且许是因行军多年,他眉目间很是硬朗,不似那些花
便听那丫鬟几人抱着扫帚围成小圈,叽叽喳喳道:
“三姑娘可算醒,往后再不必遭王爷冷脸。”
“谁说不是,前阵在路边洒扫,甚至还得担心尘灰惊王爷呢!可今早无意挡着王爷路,他看都未看眼,这不都得亏三姑娘醒?”
“三姑娘昏迷这些日子,王爷衣不解带,日日坐在榻前,进去送过回茶,只见王爷握着三姑娘手,说实在话,当真未曾想说王爷与三姑娘如此兄妹情深。”
“就连姬大夫想见王爷,那几日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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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身子尚未痊愈,仍旧有些乏力,没走两步便倚在亭下楹柱旁赏景。
日头正盛,沉溪打着伞,生怕晒着她。
有小丫鬟捧着新鲜果盘来,恭敬福身道:“姑娘慢用。”
虞锦点点头,轻轻“嗯”声。
翌日清晨,几个丫鬟抱着扫帚打扫拾星阁残灰。昨夜那场火简直生得莫名其妙,时至秋日,天凉不燥,怎就无端起火?
且那火比上回烧得还旺,几乎是是将拾星阁烧成渣,再要复原,恐怕不是简单修葺便能好。
琅苑,堂屋。
因虞锦大病初愈,楚澜很是欢喜,起个大早便来琅苑蹭早膳。
她望着阁楼方向,唏嘘道:“好在阿锦你昨夜未搬进拾星阁,否则这大场火,恐怕就危险!”
“如此看来,往后咱们伺候三姑娘要更尽心些才好。”
虞锦路无言回琅苑厢房,倚在楹窗旁,垂目望着自己两只手,他握是哪只?
兄妹情深,虞锦蓦地又想起他在庄子里啃她那几下,倘若那也算兄妹情深话……
虞锦抿下唇,愈发脸热。
她抬手扇扇风,深吸口气道:“沉溪,给冲壶凉茶!”
不多久,她歇息够便往小径上走,欲要瞧瞧拾星阁惨况,没想才抬脚走过,便见小径周边洒扫丫鬟忽然紧张地抱紧扫帚,退到旁。
这显然是副敬怕神情,像是见着什尊贵神佛般,恨不得就跪地磕上几个响头。
虞锦眉心轻蹙下,自昨日醒后她便发觉周边略有不同,不说那些伺候在院子里丫鬟小厮,就连沉溪与落雁待她都愈发恭敬起来。尤其是沉溪,平日里本就稳妥,现在更是草木皆兵,虞锦无意绊跤,都惊得她瞪直眼。
而这些丫鬟平日来三姑娘长三姑娘短,眼下却也再没那般热络。
思及此,虞锦顿步,倏地往回走。
虞锦后怕地抚抚心口,紧跟着点两下头。
楚澜又嘀嘀咕咕几句,说无非是拾星阁风水不佳,欲请法师做法之类。
楹窗之外,段荣忽然垂头打几个喷嚏,惹得侍卫几人循声望来,道:“段侍卫,可是染风寒?无碍吧?”
段荣忙摇头,“无碍无碍。”
许是昨夜风大着凉,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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