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虞锦脚下顿,提着裙摆小跑而来,“阿兄。”
沈却眉梢轻提,伸手拦下她往前倾身子,“跑这快作甚?肚子不疼,头也不疼?”
虞锦心虚地轻咳声,“不疼,想好,觉得阿兄说得有道理,与楚澜道练武是好事,倘若再遇刺,也不至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沈却微顿,她身侧不知藏多少暗卫,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再遇刺。
男人不动声色地应声,道:“明日让楚澜来琅苑陪你练。”
她拿衣袖擦嘴道:“渴死。”
虞锦见她小脸脏兮兮,不由伸出帕子给她擦擦,“你去作甚?怎弄成这番模样?”
“还说呢,也不知营地里给马驹吃甚,匹匹发疯似,拽都拽不住,还险些伤人呢。”
虞锦微顿,道:“那阿兄呢?”
楚澜漫不经心挥挥手,“他无碍,倒是可怜姬大夫无故遭罪,不过也就跌倒蹭破皮而已,舅舅传军医瞧着呢。”
这可要与沉溪姐姐说嘴?
翌日,太阳初升,虞锦尚未睡醒。
沈却整着袖口,听完沉溪之言,稍停片刻,眼里似有笑意道:“知道。”
沉溪不解,却难得见王爷面有笑意,时也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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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姬长云也在看她。虞锦顿,道:“天色渐暗,姬大夫路上小心。”
“多谢三姑娘关怀。”
她最后瞥沈却眼,这才转身离开。
屋门阖上瞬,书房内也静下来。
药盏见底,沈却很快将其搁下,在虞锦捏着帕子擦拭嘴角时不轻不重地盯着她看。
“要你教。”
虞锦点点头,顿时松口气,然这口气尚未完全吐出,蓦地又止住。
她摆弄着几颗红彤彤荔枝,道:“姬大夫还在营地?”
楚澜颔首:“姬大夫近日得空,疫病之事暂告段,但营地里每日都有头疼脑热之症,她倒也不嫌麻烦,都给瞧呢。”
虞锦不知在想甚,指尖弹,三两颗荔枝便滚进草丛里。
黄昏时刻,沈却回府,老远便见抹藕色娇俏身影绕着他廊下那根楹柱徘徊。
由于白管家过于惦念,成日大补之物伺候,不过三日,虞锦身子便已大好,小脸甚至还圆圈。
其间沈却询问过她与楚澜道练武之事,虞锦沉吟片刻,称腹痛头疼敷衍过去。
她本当那日南祁王是说说而已,谁料他还真打起这个主意,想楚澜那身劲装,飒归飒,终究少几分小淑女美感,且日头底下晒着,肤色也不那白皙。
虞锦趴在竹林石台上,落雁正在给她剥荔枝,还要嘱咐道:“荔枝性热,姑娘少食些。”
虞锦含着荔枝核应声,百无聊赖地托腮写字,正岁月静好时,楚澜攥着她鞭子而至,仰头便灌下壶水。
他伸手捋下她额间碎发,淡淡道:“不喜欢姬长云?”
闻言,虞锦心上咯噔跳,那点自己都不愿承认小心思陡然叫人戳破,她连连摇头否认道:“怎会,姬大夫性子温和,医术精湛,为何要不喜她?”
沈却没再多言,只饱含深意地“嗯”声。
这夜,月白风清,红烛摇曳。
虞锦闷头在被褥里翻几个来回,彻夜难眠,折腾得床榻吱吱作响,守夜小丫鬟迟疑地互觑眼,三姑娘这是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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