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锦并非寻常人,比之让虞家父子自己找到垚南,不如送份人情过去,将来公事好商量,私事也好商量。
这些谋略上南祁王自不需他提点,但是……
元钰清临出门前,脚又收回来,转而道:“王爷,可要与老太君知会声?”
至于知会些甚,他二人心知肚明。
沈却微顿,他向自己拿惯主意,倒是少想茬。男人颔
上京时闹得沸沸扬扬,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向各家探子手中。
沈却指腹捏着信纸边沿,快速阅览,额心轻跳下。
元钰清眉飞色舞道:“听说承安伯吓得险些当场晕厥,回过神后动各路关系,甚至请江湖中人打探虞二姑娘下落,想必也心知肚明,二姑娘丢,虞家父子铁定不能放过他。”
沈却没应,他目光还落在那几行小字上,面色平静,看不出什情绪。
但这事,难不成还能是坏事?
自虞广江下落未明后,虽虞家直未办丧事,但众人,包括圣上也早已认定虞家父子殉国,是以三个月前便命岳州刺史彭徕暂代灵州节度使职。
这三月来,整肃边境,修生养息,厥北境内尚且平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料想不到,边城以北大漠境内,场腥风血雨正在收尾。
支灵州装备军队,寥寥千余人,以游击、夜袭手段与突厥兵拉扯近半年,这种打完就跑法子,愣是让敌军拳打在棉花上,气得昏头。
再之后,灵州军又设陷阱诱之,将突厥军引至漠石河附近,主力长驱腹地,擒王以挟,纸投降书横穿大漠至边城,随着封盖着虞广江私章述职信,并快马加鞭送往上京。
贞庆帝拍桌而起,声色因过于惊喜而隐隐颤抖:“好,好!不愧是虞广江,朕果真没有看走眼!传朕旨意,宣虞广江、虞时也进京!”
元钰清继而笑道:“谁能想到二姑娘如今在王府。还是王爷当日想得长远,这下虞大人欠这笔人情,换灵州与垚南条互易官道,往后粮马便可自北南下,再不必叫那几个混犊子坐地起价。不过王爷,您当初究竟为何断定虞广江没死?”
沈却阖上信,淡淡道:“从未断定。虞广江那个人,擅兵擅谋,虎父无犬子,虞时也此人也颇有番建树,皆非常人。”
元钰清颔首认同,眼尾轻挑,道:“那倒是。”
沈却捻捻信纸,半响才说:“你书信封送往灵州,将虞锦消息告知虞广江。”
他声色平稳,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副公事公办样子。元钰清不由多觑他眼,近来沈却所为他虽未言语,但都看在眼里,元钰清惯爱风月之事,自是眼看透。
内侍俯首道:“是、是,奴才这便去!”
朝堂顿时沸腾起来,有喜不自胜之人,便有悔不当初之人。那些前几个月对虞家落井下石朝臣,难免黯然伤神,尤其是趁火打劫承安伯府。
前些日子便因假公济私,举荐无用之人入兵部任职事,叫圣上当着满朝文武顿批,脸面都落地成渣,还罚去年月俸。新妇未迎进门,本就是桩赔本买卖,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这也都便罢……
如今虞家死而复生,还携功而返,这算什事?!
承安伯两眼翻,险些要晕过去,忙匆匆递牌子,要面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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