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适才她分明占据上风,眼下却还莫名落下乘。
门扉“吱呀”声阖上,榻上传来声清冷笑,男人掌心覆盖在眼前,唇角高高扬起。
“模样也不得含糊,细眉大眼,还得是桃瓣眼,笑起来还要有对若隐若现梨涡?”
沈却说着,看眼虞锦梨涡位置。
话音落地,如记重锤落在虞锦脑袋上,她懵少顷,他果然听到!
虞锦想也不想,当即反驳道:“没说。”
说罢,她又匆匆改口:“说不是。”
“聘礼。”
……?!!!
良久、良久、良久沉寂。
聘礼……
他说聘礼……
蹙,他怎这样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做这种事难道不该害羞到无地自容?
那她若是真晕过去,岂非显得懦弱无能?不知为何,那莫名其妙胜负欲再次涌上心头,虞锦稍稍挺直背脊,瞪他。
沈却笑声。
虞锦蓦地滞,心中边想着沈却将她当成什随随便便就能亲能抱女子,边又懊恼自己眼下腿软腰软实在有些起不来身,顺带思量会儿说什能助长气势。
输人不输阵,人已经输,阵仗上需得赢回来。
沈却又点头“嗯”声,忽然善解人意道:“天色不早,回去歇息吧。”
“说真、真不是。”
“知道。”
“……”
虞锦步三回头地往门外方向走,脸欲言又止,还妄图解释。可沈却没给她解释机会,方才摁着她亲人此时却覆衾而卧,由着虞锦人满心焦急、七上八下。
虞锦惊愕眸子亮晶晶,才沉寂不久心脏又咚咚乱跳,她面无神色地看他,骨碌坐起来,语气拿捏地十分冷静,道:“何时要嫁给王爷?南祁王府身负圣恩,可也不能如此强取豪夺,不讲道理吧?”
她又补充句:“们灵州虞家也很厉害。”
说这话时,虞锦矜傲地抬抬下巴,只是头发丝刚被金丝被褥摩擦过,乌发杂乱,再合着她红扑扑脸颊,娇憨尽显。
“嗯。”沈却点下头,说:“你不是说,未来王妃要与王府家世相当,才算得上天作之合?”
虞锦错愕。
但沈却没给她说话机会。
男人抬手,拇指指腹蹭去她嘴角抹湿意,笑意尽敛,声如冷玉,沉稳道:“前几日得知你父亲平安凯旋,便让人去灵州递信封,只是行至半路就撞上你父兄南下,时间过于仓促,白叔还未列完礼单,上京那边,祖母也尚未收到信。”
说罢,他口吻带着些哄骗意味,恳求道:“阿锦,帮拖几日。”
沈却鲜少口气说这多话,虞锦听得愣愣,但每个字她都识得,只是串在块,竟是半点不通。
她沉默片刻,歪头道:“……什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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