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板起脸时,也别有番姿色……
基于以上种种,小小牺牲些,远嫁垚南也未尝不可。
思及此,虞锦倏地暗自颔首,对自己这番逻辑严谨想法深感认同。
倏地,红烛“呲呲”响两声,剧烈颤动。
虞锦回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琢磨些什,呼吸都浅几分。
她捂着脸将自己裹进被褥里,来回翻滚阵,吓飞窗棂上停歇鸟儿后,才乌发凌乱地拥衾而坐。
再有几个月,过生辰后,她便要十七。
倘若虞家没出这档子事,年初时她便早该相看人家,兴许眼下挑选到如意郎君也说不准。
其实,虞锦并不愿远离灵州,她见过太多远嫁之女,哪怕娘家家境再好,终究远水解不近渴,受尽委屈不在少数,是以她从前择婿范围只在灵州内。如此来,无论嫁给谁,都是下嫁。
诚然,只要夫婿合她心意,身份什,降降也并无不可。
眼下真相揭露,段荣惊讶之余,又深觉庆幸。好在不是亲兄妹,否则他都要以为王爷……咳。
另边,虞锦故技重施,偷摸爬窗回房。
烛火燃起瞬,男人轻哑低沉嗓音犹在耳畔,个字个字,敲得虞锦耳膜发痒。
“为什不推开?”
“为什要替挡箭?”
深夜,廊下月色清朗,夜风浅浅。
虞锦神色恍惚地站在紧闭门扉前,兀自陷入无尽尴尬之中,她仔细想那夜自己絮絮叨叨之言,颗心又往下坠坠。
时也不知要如何做才能挽回自己那端庄矜持贵女形象。
“三姑娘?”
身后传来段荣诧异声音。
这夜到底是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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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别院。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推门而出,只是虞时也脸色依旧如昨日样难看,就像被谁算计走百八十万似,且还难以言喻。
行至琅苑,虞时也去虞
只是平白耽搁这些日子,当初她勉强看上那些青年才俊,不知是不是早已娶妻。
想着想着,虞锦脑中便浮出那张冷俊脸。
南祁王身份显赫自不必说,不止是在垚南,在上京亦是声势烜赫,已故老王爷与当今圣上还是过命交情。仔细盘点下来,父亲实则还差他分毫。
且他相貌非凡,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分明是个练武之人,身姿还颇为俊逸。最重要是,他非耽于美色之人,府上也并无通房姬妾……除寡言少语、有时过于严苛之外,切都好。
但话说回来,寡言少语也有寡言少语好处,至少不似她见过那些公子哥那般油嘴滑舌,惯会哄骗女子。再是他身为武将,统领方,严苛些也无可厚非。
“为什看到那些画像要生气。”
……
“聘礼。”
“阿锦,帮拖几日。”
虞锦耳根发烫,面露红晕,心脏扑通直跳。
虞锦吓得颤,捂住胸口回看过去。
段荣已知晓来龙去脉,此时不由尴尬笑,改口道:“虞、二姑娘,您可是寻王爷?容属下通报声。”
“喔,不用,走错。”
段荣望着虞锦慌乱背影,摸着腰间佩剑沉思。
他本是沈却接手垚南之后挑选出来近卫,对上京沈家族谱概不知,众人喊她三姑娘,王爷又从未反驳,他当真以为这便是上京来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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