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左臂,应当是坠落时侧卧而跌,左臂跌得狠些。
沈却拉下她左边衣襟,那根藕色带子就这横在她白皙肩头,露出亵
生火、搭木架、烤衣裳,动作如行流水。
虞锦攥着里衣衣襟,目瞪口呆看会儿,直至沈却握着药瓶在她面前俯身蹲下,且催促地看她眼。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欲色,但虞锦还是不争气地咽唾液。
她自觉丢脸,于是匆匆背过身去。
沈却未言,沉默地掀开她衣裳下摆,精准地看到她侧腰蹭破伤口,许是跌落时撞到凸起石块,侧腰有处明显淤肿,方才抱她起来时他便已察觉。
她稀罕道:“王爷……还能气儿说这多话呢?”
沈却唇角轻提,“你冤枉,据理力争有何错?”
他话里有几分自降身份和无可奈何,虞锦不知为何,只觉脸颊有些酸疼,直至憋不住,才蓦地笑起来。
虞锦是生得很明艳长相,但却没有太多攻击性,那双桃瓣眼瞪大时还有些圆,笑起来便像轮弯月,尤其是嘴角下两个梨涡,给她添上几分灵气。
像是正盛开花样。
擅武,如何能嫁?”
沈却有瞬短暂沉默,因他时没想起他何时说过这种话,但他很快便想起来——
当初这话有半是用来搪塞贞庆帝,有半实为他所愿。那时他想,倘若非要娶妻,王妃最好是个不必令人操心之人,垚南山高水远,他周遭险恶难测,若是王妃擅武,便能省去很多麻烦。
彼时沈却确实如此想。
见他沉默半响,虞锦深呼吸道:“王爷果然是如此想,不擅武,王爷很是失望吧?且也不似成玥公主能为王爷苦学骑射,这辈子都学不会!既如此,王爷又何必委屈自己来娶。”
他将涂满药掌心覆在她腰侧,凉得虞锦个激灵挺直背脊。
沈却问:“疼?”
虞锦疯狂摇头,只觉得小脸烫得要喘不上气。
放过腰际,沈却又往她后颈下抹些药,他好似不必怎看便能知晓她伤在哪,即便只是蹭破些皮而已。
其实倒也不是沈却多火眼金睛,实在是虞锦娇贵怕疼,哪怕是蹭破皮,适才抱她时无意碰到,她也疼得直抽气。
所以,他才这样喜欢她。
即便没有沈离征,即便只是沈却,也定会很喜欢虞锦。
他看她笑阵,道:“所以,能上药?”
虞锦笑意顿敛,未及拒绝,男人那只大掌已摸上腰带,他摁住她手说:“听话。”
那个平稳温和男人消失,他强势果决地扯开她衣带,很快便将骑射服解开,虞锦尚未反应过来,他就已提着衣裳抖落地雨水。
沈却摁住她欲起身身子,“你是在恼自己还是在恼,亦或是,恼成玥公主?”
虞锦微怔,脸上是种被戳破心事茫然。
“若是恼自己,大可不必,你学不学都好,教你射击只是为防止上回王府刺杀事,便是不学,你周遭也有暗卫无数。若是恼,你要是觉得几年前尚未见到你时所思所想有必要祸及如今话,许你恼刻钟。但若是为成玥公主——”
沈却停顿片刻,无甚情绪道:“她与何干,岂非殃及无辜。”
虞锦叫他这通条理清晰、无懈可击长篇大论弄得懵怔片刻,觉得甚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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