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虞时也并未将这点心思诉之于口
虞时也抬脚便往外走,并未觉得这般相敬如宾有何不妥,实则他也没觉得成亲是件多不得大事,不过也就是屋里多个活人而已。
幸好,人长得养眼,也不算辱没他虞大公子眼珠子,虞时也暗自点点头。
虞家在灵州是世家,宴请宾客较多,多为虞广江下属,足足开三十桌宴席,半女客,半男客,席间女子欢声笑语,男子觥筹交错,整座府邸都隐没在喧嚣声中。
虞锦端着主人家大方得体,端端坐于女客席上。作为即将出嫁女子,众人话里难免避不开她。
大多是些恭维赞美之词,虞锦很是心安理得地受。且因今日气氛热闹,旁人来敬酒,她便来者不拒地多饮几杯,那头新郎官想方设法避酒,这厢倒好,没成婚人倒是将自己灌得大有醉酒架势。
====
翌日,虞时也出没出岔子未可知,但虞锦却是在当夜宴席出些小岔子。
辰时三刻,虞时也顺利将永安接上花轿,按照俗礼绕灵州城内走三圈,入虞家门时已是黄昏日落、宾客满堂。
二人顺顺当当行礼,便被喜娘送入婚房。
铺满红绸地砖格外平滑,许见竹手执却扇走得格外小心,路行至房里,她依旧端着身子,不曾懈怠。
彼时。虞时也正穿着他那身大红衣袍对镜自赏,轻飘飘瞥虞锦:“作甚?”
虞锦围着自家阿兄打个转,目光不自觉瞥向床榻,随口嘱咐道:“阿兄明日可要早些动身,莫要耽搁吉时,若是让太后知晓,定要不悦。”
“你近来怎婆婆妈妈?”
虞锦不理会他言语攻击,道:“是记挂你,若是阿兄明日出岔子可如何是好!”
“能出什岔子?迎亲流程都背熟,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
虞锦酒品并不好,虞时也是有些怕,待到宴席过半时便遣人将虞锦扶下去。
他也趁机离席,躲躲热闹。
虞锦接过丫鬟递来茶水,蹙眉摁摁太阳穴,那酒是后劲十足,她眼下尚还留有丝清醒,说:“阿兄离席,怎不回房?郡主要等急。”
虞时也望眼天色,却是径直在偏厅落座。
此时还为时尚早,若早早回房,倒显得他急不可耐,岂非落人乘?
两个人按部就班行礼,却是相顾无言,气氛有些许沉默。
虞时也望着那绘着花鸟扇面,说:“手不累?又没人,累就放下。”
对面人稍稍怔,缓缓挪下却扇,她妆面昳丽,正红唇脂竟给她本有些清冷面容添上几分妩媚,但她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模样,活像个漂亮木头。
虞时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拿捏着架子弹弹衣襟,咳嗽声说:“先去敬酒。”
许见竹“嗯”声,重新握起却扇起身,朝他微微福福礼,很是相敬如宾。
“那可未必。”
虞锦蹙眉,慢吞吞将手里小匣子递给他,咳嗽声说:“……临时瞧两眼应当也是有用。”
虞锦说罢,也不敢看他,只胡乱寻个借口匆忙离开,然脚才堪堪迈下石阶,便听里头“噹”地声匣子落地——
虞时也望着手里这本避-火图册,脑仁突突直跳,厉声道:“虞锦!你给滚回来!”
虞锦不敢停留,撒腿就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