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也并未察觉,嗓音低沉道:“你要是娶她,便要让她在王府过得
沈却摁摁眉心,略有些无奈地弯弯唇,这是真踩尾巴,跳脚吗……
虞时也并不知来龙去脉,可明眼人都瞧得出虞锦这是在对沈却避而不见,至于缘由,那定是沈却错无疑。
廊下夜风骤起,虞时也忽而顿住脚。
他猝不及防地开口道:“阿锦性子确实是有些造作,她自幼便被父亲宠得无法无天,能折腾花样也很多,并不像在外人面前表现端庄娴静,什灵州小淑女名号,听听也就罢。”
沈却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说罢,虞锦复又闭上眼静思己过。
生莲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宽慰道:“其实姑娘不必如此……奴婢瞧王爷也没多放在心上。”
不提还好。
虞锦羞恼睁眼:“如何能不记,恐怕在王爷心里端庄优雅贵女形象已全然破碎,这让如何体面地嫁去王府?”
生莲尽力安慰她:“姑娘别这样想,上回麒山秋狝,您还大言不惭要给王爷守寡,便是破碎,想来也不是这回才碎,倒是不妨事儿。”
过去前,她拽着沈却衣裳不许他离开,还在吻得意乱情迷时忽然发疯嚷嚷不许他碰开脸丫鬟,否则就要与他退婚。
最后最后,她好似还捡起避-火图册,强邀沈却同看,指着某张图与他说起什姿势极易受孕。
总之,虞锦忽然觉得人生没有什意思,这亲事不结也罢。
眼下已至夜里,肚子发出阵咕噜声,虞锦才慢吞吞下榻,就着案几上茶水点心果果腹。
倏地“吱呀”声,她眼疾手快地将半个点心放回去,重新动不动地躺回榻上。
虞时也下台阶时瞥他眼,扯扯嘴角说:“但是妹妹很好哄,也轻易不与人生气,忘性大,上辈子兴许是条鱼也说不准,如若有谁能让她连气个几日避而不见,定是此人之错。”
沈却没开口辩驳,只缓缓点下头。
虞时也略带些讽刺道:“就连险些害她丧命蒋淑月……她都能在回灵州后不久却是撒娇耍赖求父亲与蒋氏和离,免她终生禁锢之苦。”
话说及此,虞时也缓缓吐息,道:“说她性子造作,可她也明事理,真正想要东西,反而不会挂在嘴边,比如……每回和父亲出征,她暗地里要偷偷哭上两日,明面上却很能克制,还能操心随军行李琐事。要说她心思简单,却也不然,若没用心揣摩,恐难知晓。”
闻言,沈却似是想起什,忽然顿顿。
“……”
虞锦冷笑,道:“你出去吧,让个人静静。”
哦。
生莲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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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莲瞥眼那糕点盘子,佯装未见地道:“姑娘,王爷与大公子在外头,问您可起。”
“不见,还是那句话,宿醉头疼尚未缓解,近来见不得人,你让他们这些日子不必再让找,且按规矩,成亲前男女不宜相见,还请王爷自重。”
生莲略略有些汗颜,自重……到底是谁该自重?这话她可没脸说出口。
“可是姑娘,王爷这两日便要启程返回垚南,您真不见?”
闻言,虞锦稍稍顿,但念及眼下距婚期属实不算太久,又忽地沉住气说:“不见,你替转达声,祝他归途顺风,其余便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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