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妆面是很精致新娘妆,新娘妆讲究端庄贤淑,可虞锦长相偏向明艳,尤其是那双波光粼粼眸子,但凡是上妆面,怎画都画不出安分守己模样来,是以娘子干脆破罐子破摔,愣是把这张脸画得妩媚动人,那颜色饱满妆容,就如锦上添花,熠熠生辉,令人挪不开眼。
这张脸,沈却再熟悉不过,可还是能时时被她惊艳。
抚摸她乌发动作稍顿,沈却目光落在她唇上。
虞锦动不动地看着男人逐渐倾身动作,留有理智地抵开他胸膛,很难为情道:“还是等,等王爷会客回房再……口脂太红,印在唇上会让人笑话。”
沈却缓缓吐息,点头退回去,“那你等,饿吃糕点,若是想吃别,让厨房给你做。”
虞锦点点头,脱口而出问:“比王爷还高兴?”
话出口,虞锦便险些咬舌头,正要匆匆避开目光,就见沈却侧目看过来,他本正经道:“那还是本王更高兴。”
虞锦脸红地翘翘唇角,不过为保不出错,直至新房她都未再开口。
“吱呀”声,房门被阖上,喧嚣声顿小。
与适才热闹气氛不同,眼下空间密闭,只余他们两人,压迫感随之而来,虞锦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些。
太太高兴地合不拢嘴,她本想以孙儿性子,恐难在她入土之前娶妻生子,却没想惊喜来得太快,她忙扶起虞锦,道:“快入洞房吧。”
“……”
虞锦羞涩地拿却扇挡住脸。
被老太太抢话白叔愣,忙高声道:“送入洞房——”
去往琅苑长廊被红绸铺满,很有仪式感地撒路花生、红枣和桂圆,以至于虞锦每步都走得格外当心。
虞锦应下,目送他离开后,总算松口气。
许是避火图册看得太过仔细,虞锦完全明白他那“等”二字包含多少含义,只觉得耳尖滚烫,快要不能呼吸。
她紧张兮兮地捂着脸绕着圆桌转两个来回,平息躁意后,才老老实实坐下候着,眼看窗外天色渐暗,星子布满天。
炊金馔玉,宾客满堂,王府还笼罩在喧嚣声中。
沈却虽无心应酬,却也当真没法脱身。今日来大多是军中同僚,个个酒量极好,单是要
她扇子被沈却拿走,也没有可遮挡物件,只垂头走至桌前,桌案上有套精致银纹杯盏,是用来喝合卺酒,也很贴心地备好新娘用来果腹糕点茶水。
沈却提壶斟茶,给她递茶盏,后又无比自然地揉揉她脖颈:“累不累?凤冠和钗环太重,先给你拆?”
虞锦其实很是紧张别扭,但心道输人不输阵,便也佯装很无所谓样子,点头道:“好。”
沈却小心拿开她凤冠,拆掉最后支钗环后,姑娘青丝瞬间倾泻,如泼墨般乌黑顺滑,让人很手痒地抚两下。
虞锦脑袋轻,下意识仰起脖颈。
沈却掌心贴上她后腰:“不用担心,摔不。”
虞锦颔首,悄悄挪下寸却扇去看装潢喜庆王府。
满园红花点缀,仔细看,那盆栽似摆得很有规律,是个……很大“喜”字,想来这般有情趣主意应是白管家拿定。
“白叔真是费心。”
沈却道:“他最喜欢捯饬,从前没有机会,你进门之后,他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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