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莲对着滚烫汤药摇扇,随口道:“姑娘,要不别喝吧,这齐郎中许是太年轻些,医术不精也说不准,况且这种事……奴婢听说民间倒是有些靠谱方子,不若去问问那些生育过妇人来得好。”
闻言,虞锦轻顿,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没几日,生莲便从徐夫人那儿得张方子,那方子是以药浴与口服相结合,且行此法期间要尽量降低房事频率,毕竟那事多也伤身子,大抵过三个月,便能见其成效。
生莲道:“徐夫人说这方子是她家乡土方子,甚是灵验,她自成婚后便照着方子做,两三个月便有身孕,且胎儿长得极好。”
虞锦马不蹄停让人去备这上头罗列药材。
齐郎中把过脉后收诊帕,其实他每半月都案例来给王妃诊次平安脉,并未发觉异常,今日还不到要诊脉日子,他迟疑道:“许是近来动得多,王妃身子骨看着比上回还要好些,很是安好,不知王妃可是觉得何处不适?”
虞锦沉默下,仰头道:“很是安好?”
齐郎中点点脑袋。
“那……既是身子无碍,为何还未有孕?”
原来是这事,齐郎中恍然大悟地说:“这子嗣事可难说,王妃身子近来养得很好,并非不易受孕体质,兴许过阵子便有动静也说不准。”
七月天,秋意初至。
蝉鸣不歇,林木松脆,风吹过便哗哗落叶,院里院外都是丫鬟小厮抱扫帚扫地嘈杂声。
西北角温泉池子已初具模型,池子大致修个形,原本“冷宫”也改成气派楼阁,牌匾上甚至题字,虞锦给起名儿——“避寒居”,不过字是她央着沈却题。
沈却写手好字,很有他驰骋疆场凛然阔气,但为这三个字,虞锦又是付出番惨重代价。
且她发觉,自打成婚后,沈却愈发难说话,每回都要给点甜头才肯应她,他身子强健,虞锦倒不是怕沈却气虚伤身,她比较担心她自己。
于是,这些日子来沈却发觉身侧之人身上花果香没,药味倒是异常浓重。
知晓此事后,他流露出情绪是有些不悦,说实在话,他并不想虞锦为这些事困扰,顺其自然便好。
但虞锦却是很固执,
虞锦稍稍有些宽慰,道:“那可有助于受孕方子?”
“倒是有,鄙人会儿便为王妃开上些调养身子药。”
虞锦应下后,当天夜里便开始捣鼓那些汤汤水水,平素里最怕苦人,愣是连喝个月汤药,却未见半分成效。
成效是没有,但生莲觉得她家姑娘脸都喝绿。
丫鬟端来药碗,虞锦便脸踌躇,单是看着那漆黑药汁,喉咙里便开始泛苦。
毕竟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寻常人肚子也该有动静,何况她和沈却几乎是三两日便折腾次,还常常记得垫个枕头在腰下方便受孕。
那隔着两条街辎重重将小徐将军六个月前成婚,眼下夫人身子都已四个月大,且她前些日子去赴那些个军眷妇人们茶会,也遇着两个身怀六甲夫人。
虽无人多嘴过问虞锦这静悄悄肚皮,但她自个儿却陷入深深疑惑,这……莫不是她身子骨不好?
思及此,虞锦有些忧心地请来府医。
“齐郎中,你瞧瞧这身子,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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